人一同坐著電梯向著底樓而去。
電梯裡頭的氣氛十分僵持,甚至對錢程與王昕而言來說,齊武夫此刻所為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將他們開除也罷,可在他們羞愧離去的時候還要一同跟著,彷彿一個勝利者不斷以勝利者的姿態去看失敗者的窘態。
輕蔑又侮辱,可終究是有怒不敢言。
“不要抱怨,你們撈到的東西,是你們好幾年兢兢業業奮鬥的東西,我沒喊你們吐出來,別把別人都當作白眼狼,我只是不想留害群之馬。”齊武夫斬金截鐵,說的很露骨,也沒有絲毫隱晦的意思,將打擊貫徹到底。
二人羞愧難當,閉口不言。
直至遠遠離去,齊武夫坐進寶馬750Li,錢塘坐在副駕駛席看著後視鏡裡頭一臉平淡的齊武夫,揚了揚嘴,又說道:“看你平常表現的很憨厚老實,真的作起姿態來,倒有點耳濡目染的味道,哪兒學來的?”
“書中自有黃金屋,暫且未見顏如玉。”齊武夫發動車子,輕笑回了一句。
在這個巨大的商業金字塔裡頭,弱肉強食,你爭我奪的廝殺不比打仗來得輕巧,任何一點昧著良心的舉動都有可能將自己送入一個深淵,跌落了可能便再也沒有爬起的機會。
………【061…渾水摸魚】………
因為桑田與萬科公園五號相隔並不遙遠,時日也將近正午,齊武夫沒有急著去那幾個他的最終目的地,凡是不可太過求急,況且有些東西擱置暫緩一些更好。這個道理他是從黃青鸞那兒學到的,往往剛釀出來的小米酒,不能急著去喝,腥味太濃,後勁太足,傷身傷胃,養了一個月以後,酒香出來了,一些東西也沉澱好了。
欲速則不達,大多事物上頭,都可以歸納下來。少數的特例,至少此時此刻不會和齊武夫來一場擦肩而過的邂逅。
先是決定回萬科公園五號,畢竟那裡有個可能還懶在床上沒有起來的傢伙。對於這種似有若無的舉動,錢塘這種相對敏感的女人都看在眼裡,嘴上不說,心裡頭還是會為沐夏花美滋滋一把,這種外表談不上邋遢卻有種木納的傢伙內心的細緻有時候比一些小心眼的女人還來得縝密。
開啟公寓的門,迎面傳來的便是一股嘈雜的怪獸廝打的英雄,巨大的液晶螢幕上頭是趙檀操控著的奎爺大戰雄風,在扯掉一個牛頭人的腦袋後他才藉著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來者何人,於是一臉慷慨激昂地大聲感慨:“悲天憫人吶,我家的嫂子該怎麼辦喲,漂亮的錢塘姑娘莫不是要將武夫兄弟給帶回家了吧。”
陡然一瞬,趙檀隱隱有股子不詳的感受,接二連三的,先是螢幕裡頭的奎爺被撕成碎片,爾後看到一張傻笑的臉龐,目光停頓散漫後,又瞧見一張媚笑的臉龐,背脊微涼,一改口風,道:“稍安勿躁,這不已經快到中午了嗎,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什麼的,把肚子填報了再說,武夫,我知道最新的一家餐館,裡頭的烤羊肉忒棒了,一點羊騷…味都沒有,香氣還特別逼人。”
本就沒有動怒,純粹過家家的玩笑,齊武夫便擺正一張臉色,對身旁的錢塘輕聲道:“坐會,我看點東西。”說著便走進自個兒的房間,不忘恰到好處毫無聲音的帶上門,一個人在屋子裡頭翻閱著他四天四夜裡留下來的寶貴精神財富。那兩本已經寫無可寫的小本子上頭,值得回味無窮的東西不少,再看些個東西,整理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去那幾個場子裡頭和那麼一兩個有趣的傢伙談談挑逗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有貨,若是沒有,便是知道這些個人無非弄巧成拙了幾手好戲,若是有,那便比陳虎邱對待他們的額度上更好一份,讓他們嚐嚐甜頭。
大廳裡頭剩下錢塘和趙檀,二人也談不上陌生,畢竟趙檀在醫院裡頭靜養每天都能和錢塘對上眼,彼此心知肚明都不會是彼此喜歡的人,特別是趙檀這個偽文藝青年,自打看了幾本文藝味十足的小說以後,整個人在愛情觀上更是追求那種偏於一見鍾情的印象裡頭。
“看,這哥們把我們兩個人安排在外頭,有那麼點不地道。”趙檀打破沉默,不至於讓氣氛太過僵持,打哈哈道。
錢塘挑了個眉,踏了幾個小步子便坐在趙檀的身旁,拿起遙控器便切回電視臺,跟個女霸王似的霸佔起電視來。
早就儘可能將身子挪遠的趙檀無奈的翹著二郎腿,自個兒點燃一根黃鶴樓,吞雲吐霧,有點自娛自樂的樣子,只是在煙氣刺激到他身旁的漂亮女人的時候,便被一句呵斥給嚇的退避三舍。
沒擺什麼架子,趙檀縮了縮腦袋便回自己臥室開啟電腦看些個不良電影,本來就是一個特別好說話的人,況且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