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九點,給沐夏花打了一個電話,那頭接的很快,顯然等了很久似的,平淡地聊了十來分鐘,最後是齊武夫先掛了電話,讓沐夏花早點睡。掛上電話,齊武夫也將書放到一邊,揉了揉太陽穴,大致理了理腦中思緒,將納蘭長生和楊青帝的這些動作意向做了個大致思考,還是沒能有什麼有意義的答案來。
沒多久,門口傳來腳步聲,齊武夫轉過腦袋一看,是齊東流,身後站著範中流,傴僂著身子,對著齊武夫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剛想起身,齊東流倒是示意不必,進了房間,拖來凳子坐在齊武夫跟前,道:“洛池跟我說了,畢竟是在自己的地盤,發生點事也逃不了,剛我先去問了問甲六,他也把經過大致和我說過了。我查過了,吉林那邊趙鑫沒遇見類似情況,可能是針對我們齊家來的一齣戲。納蘭長生的肚子裡不會賣空葫蘆,總有他的局在。”齊東流言下之意,無疑是想從齊武夫嘴巴里得到點兒有用的答案,只是齊武夫也僅僅是對著他搖了搖頭。
約莫沉默了三分鐘,齊武夫才開口道:“早前我去上海,在楊青帝手下兩個人那吃了點虧,那時候我不知道他跟納蘭長生有干係,之後孫滿弓跟我提及過,當時我也沒深想,畢竟隔了大半個中國,理應翻不出浪來。”
“納蘭長生現在被動,他擔心到時候上頭制度放下來,我們和趙鑫直接把那幾口子煤礦全吞下來,他沒羹分,難擴音前有點動作。姑且當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了。”齊東流道。
………【162…捨身取義】………
() 齊東流沒在齊武夫屋子裡待太久時間,一來不想擾亂齊武夫的作息,二來自己也有特定的作息時間。風輕雲淡地又聊了幾句就回去了。
齊武夫心情多少收到下午發生的狀況的影響,若是他們襲擊的物件換作趙檀抑或是別他人,可能現在能瞧見的就不是一個大活人,反而是一個屍體了。開車的吳歡,副駕駛席上抽菸的秦三九以及在後座的小五,都算有點本事的人。'。。'
他自己開車的水準只有自己清楚,雖說車上可能被做了手腳,能讓吳歡找到自個兒的位置,可從遼源市中心到齊家宅院附近的這段路上,他幾乎是全神貫注地踩足了馬力。吳歡卻依舊可以緊緊跟著,至於小五也有幾發子彈跟齊武夫也就相隔一點兒位置,但凡自己有些許偏差,可能就得挨槍子了。
回味一番,齊武夫試著讓身心平靜下來,閉了一陣眼睛,發現毫無睏意,還是爬起身,靠在床沿的牆壁上頭,翻著《索納塔的晚安》,很快將自己的思緒融入書中,再無絲毫走神。
約莫夜裡兩點,齊武夫已經將這本書看了三分之一,方正的筆記本又被淺薄的小字佔去了不少,將書和筆記本疊在一起放在床邊的桌上,隱約聽見隔壁趙檀房間裡傳來動靜,兀的一想便知道這廝準是在外頭廝混完回來了。
齊武夫也躺在床上,吹著涼風,不久睡去。
第二天大早起床,洛池也早早的在別院門口等著齊武夫,只是傳達了齊東流的意思,喊他晚點跟齊東流一塊吃頓早飯。
齊武夫沒多想,照舊在院子裡頭打拳扎馬,出完一身汗便去衝了個涼,然後坐在屋子裡的看書。八點出頭,馬海超醒轉過來,齊武夫跟他對手將近五分鐘,不留餘力,打的馬海超節節敗退,即二連三地倒地。直到鳳姨走進別院裡頭,瞧見齊武夫,慈祥道:“大少爺,老爺醒了,喊你去他那吃飯。”
“成,我一會就去。”齊武夫笑著點頭回道,因為鳳姨都很照顧齊武夫趙檀馬海超這三個大漢子,即便是大半夜的幾個肚子餓了鳳姨也還醒著,就是怕他們幾個到時候肚子餓了,找不著人,對此齊武夫幾個都看在眼裡,所以平rì對鳳姨也很客氣,沒有主僕上的那些尊卑之分。
跟馬海超說了一身,齊武夫就往齊東流那兒走,因為是一家之主,以前老祖宗便定下的規矩,必須住在整個宅院裡“龍脈”的風水地上,於是齊武夫在偌大的齊家宅院走了將近十來分鐘,才跑到整個宅院最深處的另一處大院裡頭。
齊東流坐在敞開的偌大屋子裡頭跟範中流閒聊,身邊的桌子上頭已經放了尋常的稀飯大蔥麵餅,都是常見的早飯。
三個人圍在一桌上頭,都遵循著吃飯不語的好習慣。齊武夫狼吞虎嚥,直至三個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齊東流才開口道:“晚點跟我一塊兒去市上,去我們在這兒的公司大致看看逛逛,先掛個總經理的名頭,熟悉一下這些業務。”
齊武夫點點頭,回道:“晚點我喊趙檀一起吧,他比較擅長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