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老齊家,裡裡外外見過的人太多,xìng子強硬蠻橫的,為人刁鑽yīn險的,前者有喬六做榜樣,後者亦有納蘭長生,和這兩人鬥了不知多少年,養出一身好…xìng子。
趙鑫笑了笑,卻是沒接話,兀自抽菸,吞雲吐霧。
此番作為配角的齊武夫,只是心下覺得有意思,兩人的對話都暗藏鋒芒,非得在聲勢上占上一頭似的。只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沒能真把事給談了,頗為費勁。對此齊武夫談不上不屑一顧,只是覺得有些沒意義。可能這就是年代的差異,對齊武夫而言,拳頭比道理來得大,天大的道理,比不過一個響亮的耳光,被打疼了,除了不要命的傻逼,大多都會收緊尾巴,小心翼翼。但凡是人,都有哪怕一絲的畏懼,這是一種通病。至於齊武夫,他僅存的一點畏懼,也被抹殺在了大興安嶺的rì子裡了。
打破沉默的,不是齊武夫,不是陳世芳,也不是兩個正坐著抽菸的主角,而是從外頭走進來的光頭漢子,身材魁梧,頭上有朵妖豔的花,紋路清晰。
郭青牛剛一進屋就瞧見兩個客人,知道來者何人,也沒詫異,進了客廳就衝兩人笑了笑,自個兒手是卻是拎著一袋子泡麵,嘿嘿道:“還好我順便把夜宵一塊買了,否則還真不夠吃,要不把外頭那個把風的哥們一起喊進來?雖然也chūn天了,可也冷,這邊安全就必定安全,危險他一個人在外頭也不頂事,你這當老大的,也得替自己小弟想想啊。”雖是說話沒規沒矩,可聽在別人耳朵裡,也不如何磕磣,齊東流笑著回了句:“等吃上了再喊他,他這人脾氣古怪,喜歡一個人待著,那點出息。”
郭青牛笑笑,把一大袋子泡麵擱桌上,便跑廚房裡燒水了,燒水期間也沒再進客廳,一個人拿了個小木板凳坐在那兒翹著個二郎腿,兀自打了個哈欠,再回過神來,卻是另一番神態與神情了。心中嘀咕:老子玩了許多年的槍,還真他媽能碰上一個不對勁的來,至於屋子裡的那尊大佛又是哪冒出來的,跟三金有一拼。
“我需要問你借點人。”趙鑫開口道,手裡握著齊東流給的那根菸,只剩一個菸頭,紅sè的火星到了尾巴處便沒了火光,只有淡淡的煙氣還在往天花板上飄。
齊東流挑了挑眉毛,猜出了大概,道:“要對喬六下手?”
“這就是齊家的抗把子,一猜就給猜出來了,你就不覺得我是不自量力?”趙鑫擺出一張古怪的笑臉,看著齊東流。
齊東流將菸頭丟進菸灰缸,道:“喬六如今的本事我知道,除了他自己那一身還算硬氣的功夫,身邊一個老不死,別的也只能說是酒囊飯袋,吉林那塊地,他開發的資源太少,讓別的人賺了太多大頭,成天就知道收點稅,不怎麼成氣候。真要動手,也不是難事,只是,人我能借你,可到時候事給做漂亮了,收尾的功夫由你自己來,一口吞下喬六,不容易,如果到時候覺得你蛇吞象吞不下,我不介意幫幫你收攏一些邊緣的產業資源鏈,對我來說也是好的。”
“放心,我這身板小,好在胃口大,能塞的住,撐不死。”趙鑫沒再和齊東流打馬虎眼,文字遊戲這東西對他來說還是太磕磣,玩幾手過過癮就夠了。
見齊東流沒有回話,趙鑫兀自想了想,道:“三個人,能成事的那種。”
齊東流點點頭,暫且沒作打法,郭青牛那邊卻是嚷嚷起來:“芳妹,幫我把泡麵拎過來,水開了。”
原本站在邊上神sè自然的陳世芳皺了皺眉,對於這個噁心的稱呼,若是尋常人,他早就將那人抽筋扒皮,打的滿地找牙了。
齊武夫倒是沒生分,見陳世芳站在原地還沒動作,先上前一步提著袋子往廚房間裡頭走了。郭青牛倒是沒想到這尊心裡頭的大佛會過來,倒是有一點兒詫異,只是齊武夫三下五除二地就拆開包裝,把調料一通傾倒進去,手腳利索的很。
郭青牛笑笑,道:“哥們,感情還是個同道中人。”
齊武夫的xìng子平,有問必答,不做作,笑著回一句:“大半夜的看書看久了,又不高興出門,總得有點吃的不是。”
………【149…平地驚雷】………
() 沒多久幾碗面就泡好了,不大的屋子裡也都是一股子泡麵味,雖說是沒營養的東西,可味道確實勾引人。
齊武夫先是出門把洛池喊進了屋子,這廝也確實不喜歡人多,跟齊東流說了一聲就握著泡麵蹲到外頭的臺階上吃了。'。。'
而在座的,包括齊武夫,都算得上是東北漢子,都不矯情,撐著滾燙的湯水,面和湯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