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
所以在很久之前的東北,有過這麼一段子話。想喊槍手找齊東流的麻煩,先把他的貼身司機給解決了再說,否則不是找槍手殺人,而是找槍手送人頭。'。。'
齊東流只是衝洛池點了點頭,便與齊武夫一道進屋子了。
很普通的一居室,甚至是那種還沒裝修過的,水泥地板,白sè的牆壁上頭有不少灰濛濛的痕跡,牆頭有些黴斑以及cháo溼的印象,可能是歲月的緣故,樓上的通水管道有些漏水抑或是別他的緣故。乍一看,總是撲面而來的樸素,就像尋常的東北人家。照理說,趙鑫在吉林跟喬六奪了好幾塊地頭,起碼如今個兒算吃喝不愁,犯不上住這麼窮酸的地方,至於掩人耳目,那更顯得無稽,有種伶仃幾個人跑到哈爾濱來的,哪還會怕這些。
趙鑫領著齊武夫和齊東流進了客廳,廳子裡頭還站著一個年輕漢子,齊東流在年輕漢子的身上定了定神,給了一個讚賞的目光,倒也沒開口說話。至於邊上的齊武夫,打量屋子的時候順便掃了年輕漢子一眼,有一股子走南闖北的江湖氣結,即便看著遼寧呼風喚雨的齊東流也沒動容的神sè,如常一般,氣定神閒。
齊武夫心下沒起多少波瀾,雖未交手,也能估摸這廝的能耐和趙檀在伯仲之間。
此時,進了屋子就坐在沙發上頭翹了個二郎腿徑自抽著紅河的趙鑫總算開口了:“陳世芳,天南地北的走慣了,脾氣不錯,就是xìng子壞了,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一句話說完,也沒提及分毫讓齊武夫二人坐下的話,似乎就等著看兩個人如何收場似的。
說實在的,齊武夫此刻只能感受出趙鑫身上的蠻橫和跋扈,暫時瞧不出別他的本事,可心下卻也不會盲目評估,知道這廝藏著捏著的銳氣都在自己的肚子裡,輕易的時候總不會拿出來讓尋常人瞧見。比起這點,齊武夫也能做到,只是沒趙鑫這般反差之大。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和喬六那老小子鬧僵了,前陣子又弄的他傷筋動骨的,放了手底下四個天字號打手的血,就真不為你自個兒考慮考慮?就算不想進我們齊家這小樹乘些涼,也可以換個關係合作合作,至少有遼寧這一塊的勢力在,你在吉林那塊兒不至於太吃虧。”齊東流倒是沒和趙鑫客套,徑自拖來個木板凳坐下。
趙鑫從頭至尾沒把目光放在齊東流身上,倒是時不時瞥一眼齊武夫,一切風輕雲淡。將菸屁股丟進菸灰缸,開口回道:“道理我都懂,可喬六我是真不怕。聽人說納蘭長生邊上有點厲害的角sè,我想著過來會會把,可大半個月都沒動靜,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個身居高位對人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越活年紀越大,年紀越大就覺得自己的命特金貴,也不能怎麼的怎麼的的了?”字裡行間,都帶著些許暗諷,聲調不小,字正腔圓,在旁人的耳朵裡,卻不是這般好聽。
站在邊上的陳世芳顯然早已習慣趙鑫的xìng子,雖然心下有些擔憂,怕趙鑫幾句話把齊東流二人惹急了。他能感受到徑自站在齊東流邊上齊武夫的不尋常。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感受,無法用語言解釋的通,就像他當初初入東北,撞見穿著一身破爛衣服的趙鑫一樣,最後還是服了這個個子不高但身材魁梧的東北漢,跟著去吉林那一塊翻江倒海起來。至於之後進來的郭青牛,那就又是一個不長不短的故事了。
幾句譏諷話語,自然沒能讓耳濡目染心中平靜的齊東流發作,齊東流神sè如常,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平淡道:“我們這一輩的人,肩上抗的是自己的腦袋,可背後還有底下,卻是更多的腦袋,如果別人死了,那也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涉及的大一點兒,也就他家裡人的事,那我幫著照顧他家裡人,便是了,可我死了,那齊家就得垮,到時候,那些個白眼狼和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jīng,不得一個個過來把齊家給活剝了,他們留不留活口我不知道,但也僅僅因為這一點,我就不能不怕死。”
“那你就不怕我在這擺你一道,把你弄死在這?怎麼算,我都覺得這筆買賣是賺的。”趙鑫笑了,心裡頭卻是知道齊東流說的不出有錯,自己是隻身一人外來闖蕩,要打一片天下,至於齊東流,乃至於喬六和納蘭長生,多少會有顧及。
齊東流從兜裡拿出白沙,給自己點了一根,又拋給趙鑫一根,兀自給自己點上,瞧見趙鑫已經接過,自個兒吸上一口,從鼻腔吐出濃濃煙霧,道:“就是納蘭長生坐在跟前,也不敢說這句話。你敢不敢我不知道,可你做不到。”聲音圓潤平淡,沒有波瀾,不偏不倚。齊東流打二十歲開始,便接手老齊家的產業,到二十五歲老爹死去,差不多便是一個人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