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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幾句,便放顧安年離開。

從暖香苑出來,顧安年舒了口氣,她發現,自嫁到逸親王府後,每次面對項氏,她心中都莫名沉重,與每次回到逸親王府的煩悶不同,那是一種虧欠的沉重。

七月的傍晚,殘陽如血,將本就五彩繽紛,色彩斑斕的花園映照地更繁花似錦,顧安年領著青蓮走在中庭的花園遊廊上,迎面吹來的風有幾分溼熱,帶著夏日特有的韻味。

“嫻側妃娘娘。”遊廊前頭傳來清亮的叫喚,顧安年將視線從奼紫嫣紅的花簇中收回,抬眼望去,是一身薄紗青衣的顧安繡立在遊廊轉角處,臉上帶笑,眼帶疏離。

顧安年是有封號,有品級的側王妃,顧安繡這般喚按理她並沒有錯,只是作為親姐妹,這般稱呼就著實生疏了。

彎起嘴角,顧安年頷首示意,客套道:“許久不曾見五姐姐,五姐姐愈發風姿卓著了。”

顧安繡微微一怔,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言行太過生疏,不利於自己的目的,她忙順著顧安年的稱呼,溫和笑道:“七妹妹過獎了,是七妹妹愈發端莊秀麗了才是。”說罷張了張嘴,想問的話卻沒有出口。

顧安年含笑接受了這番讚美,見顧安繡欲言又止,她好心替她開了頭,道:“五姐姐可是有事?若無事,妹妹要回王府了。”也是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她大抵猜到了顧安繡在這裡攔她的目的,方才項氏又再次向她抱怨了顧安繡不願說親一事,若是她沒有猜錯,顧安繡還惦記著陸方伯,此番也是為了向她打聽陸方伯的訊息。

聞言,顧安繡眼中閃過焦急,咬了咬下唇,她揪緊手中絲帕,支吾半晌,才羞怯道:“七妹妹,你時常陪在逸親王殿下身旁,可……”頓了頓,垂下頭接著道:“可曾聽聞過陸、陸公子的訊息……”

好不容易擠出這一句話,顧安繡已雙頰漲紅。

向旁人打聽旁的男子的訊息,此等大膽舉動,若顧安繡不是在農莊長大,怕是她無論如何也問不出這話來的。

雖是意料中的事,但顧安年還是不免有些吃驚,不過她倒是能理解顧安繡為何會對陸方伯念念不忘。

比起尋常大家閨秀喜歡的斯文俊逸的文人墨客,顧安繡這般在鄉間長大的女子,性子更為直爽活潑,自然更傾心於英勇雄壯,不拘小格的武者將士。

陸方伯的訊息,顧安年多少還是聽聞了一些的。在年初前幾個月,因著宋祁的傷勢與計劃,她並未關注西北的訊息,直到除去了莫正德,她才間或聽聞了一些零散的訊息。

大多都是陸方伯用兵如神,少年英才屢建奇功的訊息,詳細的情況顧安年不知曉,但陸方伯還活著這件事,她是肯定的。

想了想,她如實對顧安繡道:“軍中之事王爺甚少在我面前提起,我只知陸將軍如今一切都好,並無大礙。”話音剛落,她便看到顧安繡眼中閃過欣喜於放鬆。

臉上掛著掩不住的喜悅,顧安繡攥緊絲帕,真摯道謝:“多謝妹妹告知姐姐此事。”

顧安年客氣一笑,兩人寒暄兩句,顧安年便離開了。

回到王府時,已是掌燈時分。

福祿聞信等在王府門前,見顧安年的馬車回來,忙迎了上去。

顧安年不知曉宋祁回府後心情不愉的事,下了馬車,見福祿迎上來,便問道:“公公差人到永濟侯府遞訊息,可是有何要事?”

福祿苦了一張臉,落後一步跟在顧安年身後進府,輕聲道:“回娘娘的話,王爺午後才回的府,回府後便一直關在書房內,不吃不喝的,也不許打擾,不知是怎的了。”

他從來都知道自個兒主子脾氣大,這麼多年也都習慣了,只是自嫻側妃來了後,王爺發脾氣有人鎮得住了,這不嫻側妃一不在,王爺脾氣上來了,他就措手不及了。

顧安年揚了揚眉,轉念一想,含笑吩咐道:“匆忙趕回來,本側妃還未用膳,要勞煩公公去備一桌酒菜了。”

對顧安年的話,福祿是無條件遵從的,聞言立即躬身道:“是,老奴這就去準備。”說罷便轉身去廚房吩咐了。

“去書房。”福祿一走,顧安年領著青蓮直奔墨軒閣書房。

書房裡沒有點燈,從外往裡看,黑漆漆的一片,顧安年微皺雙眉,轉首對身後一眾丫鬟道:“你們在外面候著。”拿過丫鬟手中的燭臺,獨自一人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小七回來了。”幾乎是顧安年一推開書房門,宋祁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無奈撥出口氣,藉著微弱的燭光,顧安年繞過擺滿玉石瓷器擺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