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會有誰信?
宋瑜耷下腦袋,緊握的雙拳上青筋鼓起。
宋祁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光,“老五,你若是恨皇叔,皇叔今日就會讓你永遠留在這禁閉室裡。”宋瑜全身一僵,呼吸一窒,下一秒,宋祁眼中又恢復了平靜無波,淡淡道:“好好在這裡反省。”
說罷轉身。
“皇叔!”宋瑜忽地大喊一聲,宋祁回頭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宋瑜一咬牙,帶著不解和急切,大聲問道:“皇叔,父皇說不管是我們幾兄弟中的誰坐上了皇位,都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因為那是您不要的,不是我們真正贏得的,所以父皇不能原諒侄兒對您下手。皇叔,侄兒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們都不需要明白。”宋祁眼中一冷,不再給宋瑜開口的機會,快步離開。(未完待續。。)
三十一、求助
從大理寺出來,宋祁馬不停蹄趕回逸親王府,埋藏在心底的傷口再次被揭開,現在他迫切地想見到心裡的那個人,只有如此,才能平息心中翻湧的情緒。
然而匆忙回府,得到的卻是顧安年回了永濟侯府的訊息。
“王爺,要不老奴立即去接側妃娘娘回來?”福祿小心翼翼問道。
他瞧見了主子臉上沉悶不愉的神色,猜想定是發生了何事,是以也心生擔憂。
宋祁沉默良久,最終擺了擺手,轉身去了書房。
福祿留了個心眼,叫來一個小丫鬟,吩咐她去永濟侯府報聲信,讓側妃娘娘儘快回來。
再說顧安年匆忙趕到永濟侯府,去給太夫人請了安,便被迎進了暖香苑。
項氏早已在偏廳等著,一見顧安年,掛滿焦慮的臉上顯出了幾分驚喜,忙拉著顧安年進了廳內,關上門說話。
“安年,你可要救救你表兄啊!”項氏第一句話便直奔主題,語調哀切。
顧安年聽到“表兄”兩個字,不動神色地抽了抽嘴角,這親戚關係倒是攀得好。心中暗自好笑,她溫言安撫道:“母親莫慌,五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安然度過此劫的。”
雖知曉這只是安慰的話,項氏聽了卻依舊是鬆了口氣,寬心不少。在她心裡,她的年姐兒儼然已經成了她的支柱,只要有年姐兒一句話,她就比吃了定心丸還要安心。
稍稍冷靜下來,項氏由顧安年扶著到塌邊坐下,喝了口涼茶醒神,嘆道:“母親也是被瑾貴妃報來的訊息唬住了,這才慌了神。”
顧安年拍撫著她的後背順氣。笑道:“瑾貴妃娘娘護子心切,言辭自然是急切了些,如今五皇子只是暫時被關禁閉,我們切不可自亂陣腳才是。”
項氏連連頷首道是,顧安年眼珠一轉,狀似不解問道:“也不知五皇子是犯了何錯,竟惹出這般禍來?”
“這……”項氏猶豫了,瑾貴妃寫與她的信中提到了緣由,只是她不知如何向顧安年開口。畢竟這事與逸親王有關。她擔心顧安年一旦知曉,會不願幫忙。
顧安年見項氏猶豫不定。眼中閃過了然,安撫一笑,道:“母親,若是不便透露便罷了,女兒一會回王府與王爺求求情。想必王爺會答應的。”
聞言,項氏心中慚愧。卻也大大鬆了口氣。拍了拍顧安年的手背,歡喜道:“母親沒有白疼你一場。”
顧安年乖順一笑,被項氏拉著兩人挨著坐下。
解除了心腹大患,項氏這才有心思問起顧安年扶正為逸親王妃一事。
“聽說聖旨已經下來了,可定了大婚是哪一日?”一掃方才的焦急擔憂,提起扶正一事。項氏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顧安年含笑頷首,回答道:“定了,八月十四。陛下還封為女兒為一品誥命夫人,賞金萬兩呢!”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得意驕傲之色。
“好好好!”項氏歡喜地連連點頭。細細琢磨了一番,喃喃道:“八月十四倒是個好日子。”又忽地想起什麼,驚道:“那豈不是與逸親王殿下行冠禮在同一日?!”
顧安年淡笑應了一聲是,項氏頓時喜不自勝,忙不迭頷首笑道:“這個日子好,雙喜臨門,逸親王殿下行冠禮與大婚的儀式一同舉辦,此等大事,必定要大肆操辦,到時想必是熱鬧非凡,風光無限!”
顧安年臉上露出幾分嬌羞之色,項氏見了更是開心不已,又是一番感慨嘆息,竟說起了顧安年幼時的事情。顧安年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即不動神色繼續陪著項氏說笑。
項氏本想留顧安年小住幾日,但見逸親王府派人來接,她也就不留了,只悄聲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