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那些本來是可以甜蜜生活的人,卻因我而死,還死的那麼慘……
我抬眼冷冷望向傾默蠡,此刻真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刮!“傾默蠡。你挺殘忍的。”他明明知道我聽了這些會夜夜夢靨,痛苦難當。他本是可以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可是他卻非要把整個殘忍的過程仔仔細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殘忍講述出來。
傾默蠡緩緩地走近我,他在我身前優雅地蹲下身子,大掌溫柔地執起我的小臉,嘆息一聲後,用很無奈的語氣呢噥道,“我是在告訴你白逸研的殘忍。如果我不把他的殘忍仔細的告訴你,我怕你會離不開他呢。”
雖然傾默蠡這麼說,可我怎麼總覺得這個陰冷狡猾的男人他的用心不會是這麼簡單的,我冷笑了一聲,“我想你的用心不會是這麼簡單吧?”──用心簡單了,那他就不是傾默蠡。
他放開箍住我下巴的手,雙手插進了寬大的袖管裡,緩緩地耷拉下眼皮,將眼中陰暗又複雜的情緒深深隱藏。扯了扯唇,淺淺笑起,“是。桃花你好聰明。我的目的就要你不許喜歡他……”
我聽後愣了一下,然後像是瘋了一般壓抑著顫笑。等我笑到不停咳嗽,笑到呼吸困難時,我才緩緩地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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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種人就是非常非常的險惡和陰狠。而傾默蠡就是個中之最。──其實他看到的那些燒焦了的屍體中都是骨骼高壯的練武之人,而那些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則是奇蹟般的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也就是說那些人死去的人其實只是對令狐悅忠心耿耿的護衛和暗衛。
而且令狐悅在京城裡的兒子、小妾和他那些遍佈大江南北的商鋪到現在還好好的存在著呢。說那白逸研滅了令狐悅滿門?──嗤!那‘滿門’只不過是令狐悅家滿門子的武力精英而已。
傾默蠡心裡雖然有那麼一點敬佩白逸研為人處事的原則。但是,謀略上該要利用的他絕對不會手軟。
利用。只有懂得利用敵人做過的某一些事情,再加之無中生有的虛構來攻擊敵人的薄弱,這才是最有效最致命的攻擊方法。不但是一招擊中,還讓他永世沉淪不得翻身!!
──‘孩子是被活活的燒死的’,這是個極具的殘忍的毀滅點!他肯定桃花知道後是絕對絕對會從此對那白逸研絕了情念。因為呢桃花極具善良的笨女人,她會愧疚,她會難過。
雖然這樣做對桃花來說這是殘忍了點,但是他不在乎,因為桃花的難過、桃花的傷心,他自會用他的溫柔去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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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靄,眼前的景物在一片朦朧的水澤裡變形扭曲。
“為什麼?”我哭了,“我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們為什麼要對我窮追不捨?你們這樣的男人要怎麼樣的女人沒有?!”我已經記不清這樣的問題我是問了第幾遍了。
“你們究竟是看上了我什麼?”
“桃花,你真是個笨女人。”他揹著光,所以整張臉都藏在深邃的陰暗裡。“看上了就是看上了,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若你硬要尋個為什麼出來,那麼我只能告訴你:其實連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因我對你不是一見就喜歡的那一種,對你有了佔有之心和心動的感覺是一天天慢慢積累起來的。至於怎麼發生的,我也不清楚……”
“哇哇~~”突然寶寶哭泣的聲音響起。
在我還來不及從地上爬起身的時候,傾默蠡已經走過去抱起了哭泣的大寶寶。
我驚恐地跑過去抱住孩子,“孩子的身子軟!不能只抱他的身子,還必須抱著他的頭。”
抬眼只見傾默蠡眸中含軟,又聽他低低嘀咕道,“哦。抱歉。第一次沒有經驗,以後我就知道了。”
“……”我把臉貼上寶寶的額頭,閉著眼,並不答話。
“桃花,今晚我就接你們出去吧。”
“……”出去?我是想出去,可是不能跟著傾默蠡出去。
見我不語,他又道,“現在不是和我鬧彆扭的時候。這裡是白逸研的地盤,如果沒有我們幫你,那麼你就永遠沒有辦法從這裡出去了。”
我冷笑,諷刺道,“從這裡出去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出了虎口進了狼口。”
“這兩個孩子是我和夜琥焰其中一人的吧。我們最起碼不會去傷害這兩個孩子。”傾默蠡的觀察力敏銳,一語便抓住了核心問題。“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該為孩子想想。男人的心胸是很狹隘的。白逸研就算是現在能容忍下這兩個孩子,但是時間一久,你能保證他不會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