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所有罐子全倒了那就一個獎品也拿不到。
袁縱掃了一眼就發現其中有貓膩,最上面的罐子裡面裝了沙子,最重,最下面的罐子最輕。如果正常施力,砸輕了罐子不動,砸重了全倒,而且前提是必須能砸到。
一連看了十幾個人都空手而歸,夏耀推了袁縱一下。
“你來。”
袁縱接過沙包,一腕子甩出去,上面的易拉罐咣噹倒地,甩出兩米遠,裡面的沙子差點兒噴出來。袁縱是什麼腕力?削鐵如泥!砸這點兒易拉罐玩似的。一連幹掉六個最頂層的易拉罐,手裡還有沙包,老闆卻看不下去了。
“那個……我知道您是高手,您看這樣成不?我額外送您一份大禮,您給別人留點兒機會吧。”
夏耀把贏來的小汽車給了旁邊那個一直喙啕大哭的孩子。
後來兩個人又玩了一些專案,勝利品多得幾乎都拿不下了。
人家是來這贏東西的,夏耀是來這拿東西的。人家是來這碰運氣的,夏耀是讓老闆碰運氣的。真要讓夏爺爺相中了,那就算倒了血黴了,要是夏爺爺不稀罕,那就算走了大運。
有了保鏢保姆加保贏神器,夏耀今兒可算牛逼大發了。
暮色降臨,公園裡的冰燈全亮了。
之前一直看不出形狀的冰雕在五彩繽紛的燈光點綴下終於顯露出了各種各樣的造型,流光溢彩,璀璨奪目,感覺整個人彷彿徜徉在曼妙的冰雪世界裡。明明周圍都是人,卻好像只有兩個,明明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卻又無比寧靜和諧。
若干年後夏耀想起這一幕,感覺像是做夢似的。
他竟然和一個半年前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男人,在一個有著異域情調的冰雕建築裡吃著烤串,看著煙花,說著親密無間的大粗話堆……
“美女,能給我們拍張照麼?”夏耀攔住一個路人。女孩扭頭看到夏耀,特別想說:你拍的照片能給我一張麼?
夏耀走到袁縱身邊,微微蹲下身,拍著後背說:“上來!”
“幹什麼?”
夏耀說:“我要揹著你照。”
袁縱沒動,吝輩子沒讓人背過了。
“快點兒,上來啊!”
夏耀一個勁地催,袁縱實在拗不過,就攀上了夏耀的背。
咔嚓一聲。抱了一天大腿的男人,臨走前自欺欺人地留了一張特別爺們兒的印證。
104年假後遺症。 vip (3177字)
從哈爾濱回到袁縱老家的第二天,三個人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一直到傍晚五點多,三個人才下了飛機,過來接機的人把袁縱的行李和袁茹一起送回了家,袁縱陪著夏耀先去了他們家。
到了家門?,夏耀把袁縱手裡的揹包接過來,說:“行了,你回去吧,我自個兒進去就成了。”
袁縱不放心,“我陪你一塊進去吧!”
“不行,你趕緊走。”
夏耀也不知道顧及什麼,死活不讓袁縱進去,他越是這麼執意要轟袁縱走,袁縱心裡越沒底,非要跟著一起進去。最後兩個人在門口推推搡搡,把夏母都招來了。
門口赫然出現一道嚴肅冷厲的身影。
“夏耀,你進來!”
夏耀心裡一抖,顧不上攔著袁縱,趕忙灰溜溜地跟了進去。
“啊——媽!媽!”
夏耀剛一進去,還沒站穩,耳朵就落入夏母的手中。揪擰扯拽,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動作異常凌厲,手法極其熟練。
袁縱手裡還提著行李,夏母的突然襲擊把他弄得都有點兒措手不及。
夏耀疼得一邊叫喚一邊小聲求饒,“媽,媽,您給我留點兒面子,我朋友還在這呢。”
“給你留面子?你乾的這些事值得我給你留面子麼?”
袁縱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伸手過去阻攔。
夏母擰得特別緊,一般人生拉硬拽都扯不開,袁縱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沒怎麼發力,夏母的手突然就鬆了,夏耀的耳朵成功被袁縱解救下來。
“阿婕,您聽我說。”袁縱語氣沉穩地解釋,“是我讓夏耀去的,我家裡有點兒急事找他幫忙,沒事先跟您打招呼是我的錯。”
夏母不信,“有急事就不能先跟我報備一下?打個電話能佔用多少時間?非得偷偷摸摸走麼?他就是成心跟我們兩口子作對,就是逃避相親。”
相親?……”袁縱微斂雙目,這事怎麼沒和我提過?
夏母又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