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警察局大廳裡,李老夫婦滿面紅光地坐在那裡等錢,見李德義文月和李安寧出來後,他們的目光鎖定在拿錢過來的李安寧身上,興奮開口說:“錢呢?你們賠我們的錢呢?”
文月打心眼裡對這兩個倚老賣老鑽到錢眼子裡的人感到噁心,沉著臉說:“錢錢錢,你們除了錢還能看到什麼?”
“誒,我們怎麼就不能看到錢了?那本來就是你們該賠的的。”李老太說著又要撒潑,“哎喲,我一個老婆子被你們欺負得那麼慘,還有沒有世道了?中國傳統的尊老愛幼都被某些人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李德義臉一黑:“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
所謂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像李德義夫婦這樣老實巴交人家出來的人,當個老師也是溫溫柔柔從不向學生髮脾氣,能使點脾氣出來已經是不錯了,怎麼可能像李老夫婦這樣耍橫?看著李老夫婦又哭又要上吊的,他們除了給錢還能做啥?
就在李德義從衣服裡層掏出剛才從附近銀行取出來、捂得熱熱乎乎的一疊錢準備給李老太的時候,李安寧忽然攔住了李德義的手:“大伯,你先等一下。”
“怎麼了安寧?”李德義嗓子澀澀的,手裡那筆錢對他們來說數量不少,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像是壓在李德義心頭一樣沉重。
李安寧問:“警察是因為什麼才讓我們賠錢給他們?精神損失費?”
正歡天喜地要接錢的宋老太一聽,還以為這一家子又要反悔了,連忙扯著嗓子說:“怎麼?你們撞倒了我老太婆還想賴賬了不是?警察說了,醫藥費一分錢都不能少!”
文月恨恨得直咬牙說:“你明明沒有受傷,簡直是欺負人!”
“受沒受傷不是你們說了算。”李老頭跟腔說,掉光了頭髮的頭頂上為數不多的幾根毛髮隨著他說話的動作晃來晃去,噴出來的口水都差點飆到李德義臉上去了,他氣焰囂張說,“趕緊拿錢來,那可都是你們賠給我老婆子的醫藥費!”
李安寧出奇的安靜,隨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醫藥費是嗎……那先請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然後李安寧讓文月和李老夫婦一起在那裡等著,自己則和李德義出了警察局。李德義對李安寧的行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他根本沒有心情和李安寧繞彎子玩猜謎遊戲,便說:“安寧,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說吧,我聽著。”
“大伯,這個錢我們躲不過是肯定要賠的,但是就算賠錢也不能讓他們如意。”李安寧笑容有些狡猾,“我倒有個法子,既解決了這件事又給了他們不痛快。”
半個多小時後,李安寧和李德義提著幾個白袋子和幾盒大盒子回到了警局,李老夫婦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錢一刻沒有拿到自己手上,他們懸吊吊的心就一刻不能放下來。
看到李德義的身影后,李老夫婦幾乎是立刻起身就走了過去,那速度迅速得哪有六七十歲的樣子。
“錢呢!警察說了,你們再不賠錢我們可以告訴你們……這這個是什麼?!”李老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德義突然塞到他懷裡的東西打斷了。
李安寧淡淡瞥了一眼李老夫婦:“賠你們的藥。”
隨後李德義摸出一張單據,上面密密麻麻寫著醫生給李老太開的營養品和補藥,那都是些價錢高昂的東西,平常人家絕對捨不得買的,所以當李老夫婦看到這些東西時震驚得臉都變青了。
“阿姨,這些都是剛才給你看病的醫生開的,反正都是賠醫藥費,不如我們先幫你買好了,也省得你們回頭再去醫院跑一趟。”李德義接過李安寧手裡剩下的東西,一股腦塞到李老太懷裡,笑道,“價錢都是一樣的,單子我就放這袋子裡了,你可以看看。”
李老太抱著東西愣了好久,突然嚎了一聲哭了出來:“你你們就是欺人太甚!欺負我們孤家老人的!”
“阿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該賠的錢一分都沒少啊,只是換了種形式而已,而且損失的是我們,被欺負的也該是我們才對。”李德義說。
文月也是愣了片刻,隨即偷笑,心裡好不痛快。
嘴上說不過李德義的李老夫婦連忙向警察求救,警察早就對這倆有事沒事打擾警察亂報警的“熟人”感到厭煩,此時也一個個攤手說:“別找我們啊,這該賠的也賠了,該道的歉也道了,那就算了吧,別逮著個機會不饒人。”
最後此事在李老夫婦心疼得臉都皺成一團搞笑表情中結束,想必以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