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進展似乎還不錯,雖然膚色是越發的深了,女娃的興趣總算是培養了起來。第三天,就說每天只學一個小時太少了;第五天就說明年她還要學,我說找不到比你更笨的學生了,人家一個班十來天就結業,你還要第二年;到第七天,她就想跟我要一個泳池,沒有別人沒有教練就咱娘倆的泳池。我說你媽我賣一百年的報紙只怕也無法滿足你這個心願。你自個努力吧。
於是她就把自己的理想給畫在了紙上:
一幢帶花園、菜園、遊樂園,還有迎賓大道的大別墅,最大的亮點就是從二樓她視窗伸下來的一個長長的滑梯,出溜下來,正好滑入游泳池!
100816 馬中欣:請別動三毛的面紗
我還沒有看到《三毛真相》和《三毛之謎》,僅從媒體報道中翻看過關於這兩本書及其作者馬中欣的介紹,我就已經崩潰了。
和很多人一樣,我不認識陳平,卻熟知三毛。從《撒哈拉的故事》到《萬水千山走遍》,還有《哭泣的駱駝》這些文集裡,一個靈動的女子與她的愛人、朋友躍然紙上。我願意相信三毛就是陳平,陳平就是三毛,也願意相信那些人們熟知的故事就是她自身真實的生活。
儘管我也說過,我的文字來自於生活但高於生活,儘管我承認其中撒過一點點謊,或做過一番美好的修飾。
我願意相信,如果馬中欣沒有被三毛的作品深深打動,他就沒有動力去重走三毛的生命路線,但他不該給出這樣一個殘酷的“真相”:三毛是一個現實生活中自戀、怪癖與神經質的人。荷西只是她虛構出來的完美愛人,真正的荷西其實是一個唯唯諾諾、常常遭受家暴後憤而分居最後遭遇不測的小男人。如此顛覆讀者心中一個以文字印象而烙在我們腦海裡的生動形象,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如果那是一種矇蔽,我願意被矇蔽。
哪個文藝工作者不是思想高於行動?正因為“胡思亂想、糾結與神經質”,才凝結了那些動人的文藝作品。“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我們在黑暗中默唸這動人的詩句以增強力量,卻不忍目睹顧城舉起血腥的斧頭劈向愛人與自身。我們願意傳誦“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卻不願承認如海子之父承認的那樣,海子早已不存在。《樹樹皆秋色》、《何處是我家園》這些小說中美麗而知性的女子讓人心動不已,可每當看到其作者方方那和藹而慈祥的笑容,我不願意承認麗人的造物主是個老大媽。王小波在一封封火辣辣的情書開頭熱烈地呼喚著愛人“你好哇”,我願意相信那個“你”是一個在水一方的纖纖佳人,而不是身形巨大的李銀河。我也願意將一個常帶給朋友歡聲笑語的蓮子的背影留給你們,卻不願意讓你們知道我是一個茫茫人海里被踩了腳也會翻白眼、急了蹦的路人甲。
文字永遠無法還原真相,千萬人口中就有千萬個你。哪怕馬中欣將千山萬水走遍,訪遍了所有認識過三毛的人,但他永遠不會懂得,三毛勒死的,是陳平,而不是三毛。
附:馬中欣,祖籍浙江東陽,生於蘭州,長於臺灣,移民美國。20年間靠攝影和出書的稿費完成10多次環球旅行。但他被人熟知並且一夜之間名聲大噪,緣於他對三毛的直率批評。馬中欣稱,他1995年在北大作演講時經學生相薦,第一次翻閱三毛作品時,“出於一個與三毛有相似旅行經歷的職業旅行家的直覺”,對《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這些膾炙人口的散文產生懷疑。“三毛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三毛書中記述的經歷是真事還是作者臆造?”他稱,實地考察支援了他原先對三毛的認識。他說,三毛是一個性格叛逆、說話做事隨心所欲之人,終其一生,她都是在“表演”,在做“秀”。三毛自己也說:“我最大的創作是我的生活”,“三毛是三毛,我是我,你們都被我騙了。”
持有地球貴賓卡的世界級旅行家馬中欣的部落格:
//blog。sina。/u/1302679230
三毛語錄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動人的,任他是誰。
不要去看那個傷口,它有一天會結疤的,疤痕不褪,可它不會再痛。
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 !
好孩子,刻意去找的東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他的時間。
人物評價
我女兒常說,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是否痛快的活過。我想這個說法也就是:確實掌握住人生的意義而生活。在這一點上,我雖然心痛她的燃燒,可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