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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看得出,她是真不想讓你來承擔什麼。陳露在林姐去世後,她整夜的做噩夢,她無法擺脫這種自責。我呢,許是和林姐關係遠些,或是,我這人更冷酷。”在我聽完這一切的時候。淚水從我的臉上滑下來。如果林姐已下定決心,她拉著我的手,求我來幫她呢?我能做到這一切嗎?我找不出答案。我彷彿看見,一張黑色的幕布,在眼前張開,罩住我的全身……

竟然,有這樣複雜的慘痛死別,在我的身邊發生。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無言地揩乾淚水。我對坐在身旁的兩個女人,感到了一種恐懼。我感到對於一個人,愛你的人,和你所愛的人,你能瞭解多少呢?

人與人的所有信任,你睜開眼睛,在彼此相互的凝視中,在那長久的、溫暖的信任中,你能看到對方的內心世界嗎?

我心裡是一種複雜的情結。這事讓我痛苦?感動?還是憤怒?!是的,當我們把這人命關天的事,擺在桌面的時候。我能有何選擇呢?無疑,我已成為她們的同謀。假定,這是個最佳選擇的話。我也會這樣做。

愛的本身就是一種痛苦。

戀人、乃至夫妻,當她離你而去的時候,不是痛苦嗎?人在生活中,愛是一個過程。對人生而言是短暫的。我有過許多的感動,更多是被女人所感動。但這感動能持續多久呢?我抬起頭,端著酒杯,望向她們說:“我這人不迷信,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但我相信命運。既然,我們能聚在一起,就是一種緣分。該過去的會過去。過不去的我來扛。”

胡玉望著我說:“這些年了,終於聽到你這樣一番話。”她喝完酒,百感交激地哭了。陳露也很感動,她和我碰著杯說:“就憑這句話,林姐也真沒看錯人。她也不枉把公司交給你。”我想想說:“我想,事情也不會就這麼簡單地了了。珠海那邊就這麼算完了?”

幾個月以後,陳露對我說:“田雲峰的案子已經結了。他被判了死緩。還有幾個被判了十年、八年的。這邊,林姐已經安樂死了。她是身患癌症。許多事情,只是田雲峰自己講,他根本提供不出林姐的證據。”

我感慨地說:“是啊,林姐她人一走。也帶走了許多的事情……”

第八卷 苦戀 第九章 勾引者手記

晚飯後,我看時間還早。我問她們還想去哪裡?胡玉提出想去歌廳唱歌,大家輕鬆一下。陳露呢?她想帶我們去打寶齡球,她說,她的朋友新開了一個寶齡球館,邀請了她幾次了,她還沒去過呢。主意都不錯,到底去哪兒?我也沒注意。她們又問我想去哪?

我想想說,如果是想放鬆,還是去外灘。我一說出,她倆一致同意。都說有好長時間,沒晚上到過外灘了。於是,她們分別開車,跟在我的車後。我們向外灘駛去。東方大酒店,離外灘不很遠,我們很快就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外灘是情有獨鍾。再有就是東方明珠塔了。也許,這兩個地方,她能更能代表上海。一個是自然的,一個是建造的;一個是歷史的,一個是現代的。

我看著她們把車,停在我的車旁。我感到一種自豪。兩個現代的女人,她們拉手走在外灘的路上。她們衣著得體而時尚。她們能從生活的陰影中走出來。她們的臉上,在燈光的輝映下,意氣風發。

是啊,春節就要到了。黃浦江的外灘,在歷史和現代的折射中,把迷人的冬夜,點綴給我們。它泛著誘人的奢華。她倆在我前面相擁的走著,她們不時回過頭看向我。這情人的天堂。我成了多餘的人。她們慢慢的走著,不時傳來輕聲的笑聲。我聽不見她們聊著什麼。可我知道是林心雨使她們成為生活中的死黨。

我剛到上海,就放棄了童汐風。放棄了我的初戀。我曾站在窗前,手摸著脖子上戴的那塊褐色的玉墜。鳥瞰,這裡的江水濤濤,船舶往來……

那時,林心雨的臥室中,有著夢幻般的柔光,她令我如醉如痴。她是我的女神。她是一個有著西方自由觀念的女人。她對我沒有表現出,歧視與偏見。她在自己的獨立王國中,給了我一個位置,是她改變了我人生的觀念。她現在依然影響著我,和走在我前面的兩個女人。

情感到底是什麼?她象這身旁的黃浦江水一樣,流淌著,彎曲著……是屬於你的、也屬於我的;或是,象東方明珠塔閃爍的光……我對自己所結識的女性,無比信賴。所以,我至今無法在她們間進行比較和選擇!我還沒有成功,但我背後有好女人。我敢肯定說,世界上人與人之間,都是宿命的,輪迴的。在星光隕落中,歲月是無痕的。

黃浦江岸的冬夜,依舊是浪漫的。在這風情中飄溢著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