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商量這事該怎麼辦。我勸她,你正在手術的恢復期,即使是田雲峰有事,檢察院找到你,他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象你這樣一個病人,法律也是會講人道主義的。你不必擔心,放心的養病,身體恢復了再說。她臉色陰沉的對我說,許多的事你是不知道的。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們從銀行往外弄錢,開始是做生意。後來他的膽子越來越大。把銀行的錢,乾脆在外面做了帳,讓它爛掉……”
我說:“當時,我怕那小子胡說八道,把她拖進去。我說呢,她當時嘆息地對我說,我怎麼沒一點干係呢。她還說,原始資本的積累,很多是帶有罪惡的。看來事情是很嚴重。”
陳露喝了一口酒,她無奈的接著說:“我對林姐說,事出了,擔心也無濟於事。這樣吧,我在珠海也有幾個朋友。我親自去一趟,摸摸情況再說。這樣,我就連夜開車去了珠海。我找了個酒店住下。天一亮,我就先約了林姐的那個朋友。他是公安的,他對我說,他的訊息絕對可靠,他的哥們就在專案組裡。他說,田雲峰這個人很怕死,胡說八道。他咬出來不少人。其中,他聽到了林姐的名字,他這才給林姐打了電話。”
“我把他送走,我就直接去了檢察院。我找到我的關係,核實了一下情況。果真,事情很嚴重。檢察院已準備,對涉及田雲峰一案的人進行審查。這樣,我只好拜託她,在中午把檢察院的人約出來。讓她瞭解與林姐有關的情況。當然,我是不能參加的。我在賓館裡等著她的訊息。下午,她找到賓館。她對我說,涉及林姐的金額,大約有二三百萬。她說,這只是田雲峰的個人交待。現在檢察院的人手少,怕一時顧不過來,暫時林姐也不會有事。檢察院也知道,林姐手術住院的情況。”
我說:“這還不好了解,一個電話打過來不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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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傻了,你以為檢察院辦案,象你說的這樣簡單嗎。我弄清情況以後,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來。我對林姐說了珠海那邊的情況,林姐情緒沉穩許多。她問我說,咱們是多年的姊妹,對嗎?我回答她說,是。那麼,我們誰也不許說假話。我說,可以。你根據我的病情,你說,我能夠恢復健康嗎?我當時聽到她這樣問時,我心裡象被針扎一樣的痛。我沒敢直接告訴她的病情。她對我說,其實,我們都是明白人。我知道我的病情。我患得是,低分化|乳腺癌,而且已經擴散。這在醫學上,死亡的機率是極高的。一般是半年至多一年。那麼,我在這一年之內,會非常痛苦的活著。我每天要需要大量杜冷丁,緩解疼痛,用藥物維持生命……我還要面對法律……據,我對田雲峰的瞭解,他會被判死刑,或是死緩。我呢,也要無期至二十年。我的公司也會垮掉。我也會牽連上海的許多朋友。在我的性格中,有某種毀滅的東西存在。假設,我沒病很健康。我可以面對一切,包括自己的這些行為。可我現在成了一具殭屍,沒有力量來毀滅它,也包括我自己。我需要你的幫助……假設,你珍惜我們友誼的話,我請求你,幫助我解脫困境!”她說到這兒,她又點燃一支香菸。
我們三人都不停的吸著煙。
“我當時不敢對她承諾什麼。我問她,這件事,我要要想想。我哭著對林姐說,林姐,你知道嗎,這在法律上是謀殺!?是犯殺人罪的!林姐,她很絕望痛苦的對我說,連你都不肯幫我。我只有從這病房中跳出去。我看著她面帶倦怠,這種倦怠不是憔悴,她是徹底的跨了。她真的已經絕望,她失去信心和希望……她已沒了困惑,她很堅定自己的信念。我在勸說她無效的情況下,我提出,要再找一個人商量商量。她說,那你就找胡玉吧。我說,為什麼不找曉男呢?林姐說,我怕他太脆弱……”
胡玉接著陳露話,看著我說:“我接到林姐的電話以後,馬上趕到醫院。我見她坐在林姐的病床旁。她倆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這使我心裡很害怕。我坐在林姐的身旁,見林姐的臉上,掛滿淚珠。我以為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但林姐告訴我,陳露剛才所說的那些情況,我很震驚。我和晨姐一樣,我想和她再商量一下。我更想知道,林姐的病情,是否,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假設,沒有一線希望了,選擇安樂死,也不是什麼很恥辱的事。如果,病情沒那麼嚴重,那也不能這樣做。我和陳露找了幾家醫院的專家教授,他們根據我們提供的病情資料,認為能夠生存下來的希望很渺茫……”
我問:“這樣,你們就幫她找來冬眠靈……”
陳露回答說:“是的。”胡玉接著說:“是林姐一直堅持,不要我們給你透露半點風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