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貸部主任。也許是緣分吧。他對她很好,教著她做生意。後來,他調回珠海。她想隨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家鄉。可是他不希望,她跟他回去。他有了野心,還想往上爬。但這個小女人對他有愛。他的行為告訴她,他過去對她所說的,愛都是假的。他是在利用她,他的錢去賺更多錢。那個女孩也富有了。你不要這樣瞪著眼看我。你可以閉上眼睛想一想,哪個成功的女人背後,沒有一個故事?”
此刻,我懂了她。我對那樣的男人噁心。可生活中他們是存在的,而且活得都很舒心、坦然。有多少女人是她一樣,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許多的事,不需要哀求。哀求,絲毫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悲劇式的命運!
人只有在痛苦中脫胎換骨;在歲月的流逝中洗淨羞辱。把哀怨平復。最終學會寬容。以博愛的情懷和朗朗之心,觀察生活。看透紅塵。
第五卷 契約 第一章 鬼使神差
人一生有多少的無奈呢?沒人數過。如同,夜空的星雲數不清。
林心雨慢慢起身下床。她走到窗前,抬頭望向窗外。斜陽,在鱗次櫛比高樓大廈的群落中西沉。人生是很悲哀的。我在悲傷的沉默中,似乎懂了她的心境。我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慰她。她是個很實際的女人。她在談話中,把那個負心的銀行行長,略帶而過。我在這種痛苦的壓抑中,感覺到她對負心男人的幽怨。
我對那男人嗤之以鼻。可我對童汐風呢?我這時,也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噁心。我對自己在生活中的那些瀟灑、舒心、坦然,開始質疑。童汐風也象林心雨一樣,平靜地接受了我拋棄她的現實。我望著林心雨站在窗前的背影。讓我想到看守所,那緊關的鐵門開啟了。童汐風從那門裡面,她朝我走過來。她的長髮被冷風,颳得有些凌亂。她的臉色憔悴而蒼白。
她對曲律師,無以為報的深鞠躬。她用陌生的語氣對我說:“謝謝你。”我在她充滿了憂鬱的眼神中,看到更多的無奈和哀傷。話不需多說,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終生難忘。我不知這是自己的悲哀,還是女人的悲劇。
誰能改變,這種命運在生活中執行交錯的軌跡。病房的窗臺上,擺著剛放上去的鮮花。病房內的空氣中瀰漫著馬蹄蓮……和薔薇釋放出的混合磬香。在磬香中,她轉過身來。她嘆息地望向我說:“人哪,只有在痛苦中脫胎換骨。在歲月的流逝中洗淨羞辱,把哀怨平復,最終學會寬容。以博愛的情懷和朗朗之心,觀察生活。看透紅塵。”我在靜聽著她的每一句話,我的心裡有種痠痛。我覺得她和童汐風,有許多相象的地方。由她想到了童汐風,我又由童汐風想到了林心雨。我在反覆中,我的心裡充滿對她們的愧疚。或許是,人常說的良心,還沒有泯滅吧。我心裡湧動的情感,溼潤了我的眼睛。
林心雨見我悲傷,她走向我。她用手輕慢的,揩去我眼角的淚痕。她朝我笑笑:“哎,你呀。就是讓我這點對你擔心。”她經常說,我看起來挺男人的,但內心有些懦弱。她就是常對我點感到擔心。“你不要講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對她說。
她見天色已暗。她順手按動了牆上的,電源開關。病房裡亮起來。她拉著我的手說:“你懂了就好。天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我送你。”我說:“不,我想今晚陪你。”她說:“這不是說傻話嗎?我做了手術以後,還怕你陪煩了呢。再說,你要做的事情很多。以後也別光往醫院跑。這裡的條件很好。不需要陪床的。”她說著已經跟我出了病房,她把我送到電梯前,我對她說:“你回去吧。”
她望著我說:“我想下樓走走。”她說著跟我進了電梯,我在電梯裡抱住了她。我在病房時,幾次想上前擁抱她。我怕醫務人員進來,才沒敢造次。不過,我沒有象以往那樣緊擁她。我讓前胸和她保持一絲距離,怕碰著她的Ru房,碰疼她。她輕輕的伏在我的胸前,我悄聲的問她:“你很怕?”她抬起頭看著我點點頭,她承認說:“不是怕,而是恐懼!”
我挽著她的手臂,走出電梯。我們來到醫院的前院。這時天已入夜,人已經稀少。醫院的路燈,顯得有些暗淡。我覺得院子裡的有些涼風,想讓她回病房。她執意說,想去大街上,溜達一會兒。我無奈,只得對她說,那乾脆,我們一起去吃晚飯。醫院的飯菜,總不如飯店的對口味。
她當即表示贊同。她望著我笑笑:“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把身上的病號服換了。”她說著就已轉身回去。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使我感覺到人是多麼脆弱。不堪一擊。
我獨自站在醫院的大院裡,我吸著煙等她。人生逃脫不掉疾病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