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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和一流的醫療設施。優先治療、優先手術、優先檢查;點名門診、會診、點名手術。這裡能提供最人性化的醫療護理服務。當我捧著鮮花,悄悄推開病房的門時。她正躺在病床上看書。她見是我,她把書往身旁一放,微笑著對我說:“小姑娘,上午剛送來那麼多的鮮花。你這是有錢沒處花了。”我把鮮花放到她的鼻子前面,讓她聞聞說:“可我這次買的花有意義啊。”

她問我說:“是嗎?這我到要聽聽。”我把鮮花放到窗臺上,坐到她近前的椅子上說:“馬蹄蓮、素色蒼藍、康乃馨,是探視病人的,玫瑰和薔薇是看望情人。”她一聽又笑了,她說:“虧你還想的出來。”總之,她又笑了。這讓我也很開心。我覺得看望病人,就是要帶給她一種愉快的心情。其他,可以和醫生去討論。我又不是醫生,問這問那,只能把病人的心情搞壞。我跟她講了講,我在房地產公司的感想,和自己的一些想法。她慢慢聽完我的那些設想,她想了想說:“你就看著辦吧。公司對許多事,都有它的一個機制,只要你不太離譜。就不會發生問題。”我起身,給她的盛著阿膠的水的杯中,我又倒了些開水。我把熱杯遞給她。她接過水杯,突然的問我說:“你說,錢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對她的提問,竟然張口結舌。我一時間找不出來,更為準切的詞,來形容錢。她望著我說:“先前,我在珠海的時候。我也曾問過一個人,他是個銀行的行長。也象你一樣,想了好一陣兒,也沒回答上來。他反問說,你說是什麼。我對他說,我覺得它更象鴉片,它讓人有癮。讓人頭腦發昏,讓人挺而走險。他聽了以後,禁不住哈哈大笑。最後,他也不得承認,我的話有道理。他還說,要不,咱們偉大領袖一生都沒摸過錢。看來,錢這東西是沾不得。可我們是俗人又離不開它。”

我茫然,想不出她的這話,與我或者與她之間,有何關聯。這時,她讓我拉開床頭櫃的,一個小抽屜。讓我拿出一個鑲著一張舊照片的鏡框。照片裡,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她坐在海邊礁石上。我想,這就是她小時候的舊照。我和她曾有過約定,就是不講過去。可她現在患了病,馬上要手術。所以,她想講給我聽。她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她望著我說:“那個照片中的小女孩,她出生和生長都在一個海濱城市。她家離海邊不遠。她是滿人的後裔,雖說不上是名門望族,但也是書香世家。她爺爺在那史無前例的運動中,因有海外關係被打成特務,被逼自殺。她爸爸也因此,長期受牽連,在她上初中那年病逝。她的媽媽在父親去逝後,身體每況愈下,她媽媽主要是精神不太好。她的媽媽,時常單獨跑到海邊,在礁石上發呆。望著大海,望著海的深處……她也無聲地坐在母親的身旁,許久的拌著自己的母親。她的童年是在,海水的潮起潮落中度過的。她是貧寒的,她們唯一的經濟來源,是她母親的幾十元的病退金。她家裡也很簡陋,兩間不大的小屋。每當海風驟起的時候,她都覺得那小屋,都隨時會被颳起的危險。在這時,在深夜裡,她鑽進媽媽的被窩,她把頭紮在媽媽的懷裡。這使她才感到安謐。可她家有書,是祖輩留下來的幾箱遺產。她只有在埋頭看書的時候。她才感覺到,她總有一天,終有那麼一天,她會象那自由飛翔的海鳥。在海浪間,在海峰間,發出她悅耳的啼鳴。她天性聰穎,可是因為成份問題,她進不了大學。她為了照顧母親,也為了今後的生計。她四處找工作。突然有一天,她的媽媽倚靠在礁石上,停止了呼吸。無論她怎樣的呼喚,她也無法再把媽媽喚醒。於是,這個小女孩就成了孤兒。那年,她才十四歲。她有了離開家的念頭。她無法抗拒。她要離開這座城市。而且越遠越好。

她是含著淚,坐上了的列車。她先後到過,深圳,上海,北京,鄭州等十幾個城市。她晝息夜出,出沒於豪華的歌廳,夜總會。她和形形色色的人物交往,用了許多連她都記不清的名子。她年輕,漂亮,她有美貌和她那非同一般的氣質。她還有其她女孩所沒有的智慧。在她的周圍,都是政客要員,有錢的老闆。她就是在肉慾橫流的邊緣徘徊。那些人,都自認為是人群中的精英。他們有錢,有勢,揮金如土。他們互相利用,爾虞我詐。她恨他們。恨他們的虛偽!是他們搭起了遊戲的舞臺,她就陪他們玩。可她有她的尊嚴。她有自己的遊戲規則。她陪酒,陪舞,但不賣身。她能拿到她應得的酬勞。她不是聖女,她是從女孩長成女人。她有許許多多的孤獨的長夜。她想找一個她愛的和愛她的人。她不是平庸的女人。她也有她的貪婪與自私。這不是她的錯。她最後遇見了前面說的那個行長。那時,他在深圳的一家銀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