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逼也好,這都與我無關,我也沒有工夫去理會你們的閒事。我只想知道,這次他們要你來到張掖來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勞福庇道:“這次是白駝山主差遣嘉容垂來通知我們的。他沒說什麼,只叫我們先到蘭州和彭大遒會合,在未見到彭大遒之前,我們對那小妖女實是一無所知。”
楊炎說道:“彭大遒是否白駝山的人?”勞福庇道:“我們也弄不清楚。慕容垂曾經吩咐我們,叫我們不可在彭大遒的面前談及白駝山的秘密。但他又說,只要我們一見著彭大遒,彭大遒就會知道我們是為了什麼來找他的了。”
楊炎說道:“白駝山主還約了那些成名的武林人物?他自己會不會親自出馬?”勞福庇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已告訴你了。請你放走我的哥哥吧?”揚炎說道:“你別心急,多謝你告訴我這許多事情,我也有幾句話想和你說。”勞福庇忐忑不安,只好說道:“請楊少俠指教。”
楊炎說道:“你們不願意孟華當上崆峒派的掌門,最主要的原因是怕孟華所學不純,把崆峒派原來武學弄得非驢非馬,甚至變成天山派的旁支。但你們可曾想過,你們唯白駝山主之命是聽,縱使你的哥哥將來做了掌門,崆峒派也不能由他做主。崆峒山隸屬於白駝山,那不是比做天山派的旁支更為不堪?要做掌門的人,多少也得有點骨氣,豈能俯仰由人?”
勞福庇汗流俠背,說道:“師門之恥未雪,我們只得暫求瓦全。”楊炎說道:“你們崆峒派的內爭我管不著,不過據我看來,孟華也不見得就稀罕做你們崆峒派的掌門。”
勞福庇道:“他稀不稀罕是他的事,我們卻是不能不防!”
楊炎繼續說道:“即使你們要對付丹丘生、孟華,似乎也只該由取得同門的擁戴著手。屈服於白駝山主已經不是好漢的行徑了;求助天清廷鷹爪,那更是不齒於天下英雄!”
勞福庇怔了一怔,說道:“誰說我們求助於清廷鷹爪?楊炎,你要殺我們兄弟儘管下手,可不能這樣抵毀我們。”
楊炎說道:“彭大遒就是清廷鷹爪,難道你們真的不知?”
勞福庇呆了一呆,說道:“李務實也這樣說過,但我們不相信……”楊炎說道:“為什麼你們不信?”勞福庇道:“我們與他相識多年,只知他是一個家道富有,喜歡結交朋友的莊主。”
楊炎想起了嶽豪,冷笑說道:“你別以為他有財有勢,就不屑於做鷹爪了。正是這樣假仁假義的土豪,才越發想求功名富貴,老實告訴你吧,我捏碎他的琵琶骨,就因為我確實已經知道他是清廷的大內侍衛!”
勞福庇見他說得如此確鑿,不能不信。當下又是慚愧又是驚慌,說道:“我們是真的不知。你不相信,那你就殺了我吧!”
楊炎說道:“你們又不是大內侍衛,我為什麼要殺你們?”說至此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也不是什麼俠義道。再說,即使是大內侍衛,也有好環之分,又豈能全都殺掉。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仍然算數的。”他口裡說話,心裡卻不禁想道:“彭大遒是壞的大內侍衛,難道我的爹爹就是‘好’的大內侍衛嗎?”
勞福庇喜出望外,說道:“你真的肯放我們兄弟?”
楊炎說道:“以後你們對付孟華,若需要我幫忙,我也定當助你們一臂之力。我只不過是要告訴你們,縱然對付仇人,也不該不擇手段。比如我吧,我打不過孟華,我就寧願死在他的劍下,決不賣身投靠!”說至此處,凌空運指,十步之外,輕輕一彈,解開了勞福廕的穴道。
勞福廕站了起來,對弟弟怒目而視,斥道:“你丟盡我的面!”勞福庇惶然說道:“哥哥,我只求與你生則同生,死則同死,你若認為我是做錯了事,怎樣處置我,我都甘願。”
楊炎說道:“勞老大,你有這個弟弟,已經很不錯了。他是為了你才求我的,你要怪他,不如怪我。但你放心,我決不會把你們的秘密告訴別人的。”
勞福廕澀聲說道:“楊少俠,你剛才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多謝你的金玉良言,但我也要告訴你,我之所以苟且偷生,那是為了誓雪師門之恥。一旦心願得償,我決不會貪戀掌門之位,定當立時自盡明志,叫你知道,勞某並非沒有骨氣之輩!至於你要助我一臂之力,我心領了,不敢勞煩。”
楊炎想不到他如此烈性,說道:“我說錯了話,我向你道歉。你又何必如此?”
勞福廕不再發言,與兄弟相攜而去。楊炎望著他們的背影下山,不禁搖了搖頭,心中苦笑:“怪不得龍爺爺常說‘善未易明,理未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