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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楊炎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不敢說當今之世沒人能勝過我的兩位師父,但決不會是你說的這個慕容垂!”

勞福庇說道:“他說的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和他同來的師兄。”

楊炎怔了一怔,問道:“那麼是誰?”

勞福庇繼續說道:“楊少俠,你剛才起的懷疑,也正是我們當時的懷疑。丹丘生和孟華的武功深淺,我們怎會不知?幕容垂在石頭寫出那十六個字之後,哥哥說道:閣下武功高強,遠勝於我,佩服,佩服。但要是碰上了丹丘生的‘胡笳十八拍’,閣下的金剛指力,恐怕也未必使得出來。”

楊炎問道:“胡茄十八拍是一種什麼武功?”勞福庇道:“是丹丘生自創的一招劍法,能在一招之內,閃電之間,刺中敵人的十幾處穴道。十多年前,在回疆的大聖峰,他曾以這招劍法,在一塊形如老猿的崖石上,刺穿十八個窟窿,嚇走一個魔頭。當時他用的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青鋼劍。”

高聳入雲的雪山上往往有一種崖石,堅硬如鐵,大聖峰的“老猿石”就是這種崖石。是以兀立雪山之上,不知經過多少年代,都不變形。楊炎小時候也曾聽人說過這個名勝的,心裡想道:“以一把普通的青鋼劍,就能夠在老猿石上刺十八個窟窿,內力的深厚,自非慕容垂的金剛指力所能相提並論。慕容垂若然和他交手,只怕未能近得他的身子,自己的身上先要添了十八個窟窿!我給孟華一劍刺了十八處穴道,恐怕也就是這一招劍法了。”

勞福庇繼續說道:“慕容垂倒是知道胡笳十八拍的來歷,但他聽了卻哈哈大笑。”

楊炎詫道:“他笑什麼?”勞福庇道:“他說不錯,丹丘生在老猿石上留下的劍痕,他曾看過,他確實破不了這招劍法。孟華若然使出天山劍法的大須彌式以及得自天竺那爛陀寺的般若神功,他們師兄弟恐怕也未必勝得了孟華。不過他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一個人是深知丹丘生和孟華的武功底細的,在他看來,什麼胡茄十八拍,什麼大須彌劍式,什麼般若神功,都是不值一哂!’我們聽了,都是不敢相信,齊聲問他:這人是誰?慕容垂這才說出那個人來,那人是:白駝山主。”

楊炎頗感驚奇,心裡想道:“自駝山我倒是知道,它在西藏邊陲,和大吉嶺相去約有千里。我從大吉嶺回來,也曾經過白駝山的,卻不知白駝山上有這麼一個厲害人物!”

勞福庇繼續說道:“當時我們都不敢相信,問道:白駝山主是何派武功?怎的我們從來沒有聽人說過武林中有這號人物?”

“慕容垂縱聲笑道:白駝山主武功深不可測,中華天竺各大門派的武功他無不知曉,也沒有他不能破解的武功。他的武功不拘一格,根本不屬於任何一派,當今之世,知道他的人廖寥無幾,假如天山派的唐老掌門未曾仙逝,或許還配得上問他姓名。言下之意,丹丘生、孟華之輩,尚未夠資格知道他,至於你們沒有聽人說過他,那更是絲毫不足為奇了。”

“哥哥問道:白駝山主是不是你們的師父?”

“慕容垂的師兄司空照答道:我們可不敢妄列白駝山主的門牆,只不過在他座下執役多年,蒙他破例開恩教了我們三天武功。他老人家知道你們的心願,以是特地叫我們來至寶山,代他老人家傳話。你們有了這個強援,何愁對付不了丹丘生、孟華,他老人家還答應你們,可以扶助你們中的一個做崆峒派的掌門呢。”

“說至此處,他伸出手掌在那塊石頭上一抹,說道:這是你們不欲為外人所知的秘密,我替你們抹去了吧!說罷,移開手掌,只見原來的石面一片光滑,字跡都不見了。他這手功夫,可又比他師弟的金剛指力強得多啦。”

他們只跟白駝山主學過三天功夫,就有如此造詣,我們對他的說話,雖然未敢全信,倒也不能不稍微相信幾分。”

楊炎冷冷說道:“白駝山主總不會無緣無故幫你們的忙吧?他要你們答應什麼條件?”勞福庇面有愧色,默然不語。

楊炎說道:“你不好意思說,我替你們說吧。是不是要你們今後唯白駝山主之命是聽?”勞福庇道:“他們還要我的哥哥以未來崆峒派掌門人的身份,泰白駝山為宗主。”

楊炎冷笑道:“原來你們找到了這樣一個大靠山,你們有求於人,怪不得也要心甘情願的受人驅使了!”

勞福庇苦笑道:“我們縱不甘心,又能怎樣?他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威脅利誘,雙管齊下,我們若不屈從,只怕立即就要招致身敗名裂之禍。”

楊炎說道:“你們是自願投靠白駝山主也好,是為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