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最出名的冰裂被找到了。
王教授感嘆:“以前,我們到這裡考察時,總是缺少專業人士帶路,現在不管做什麼考察,國內都能找到頂尖好手。”
方宏尷尬一笑:“我也不算什麼好手……”
冰裂處,冰蓋變得不再平滑,而是幾乎陡峭的垂直向下,距離地面大概二十米,斜向的冰層陡坡向下。
方宏在冰蓋上找了個位置打入膨脹釘,然後在上面淋上了帶來的水,水落地就開始結冰,不多時已經和冰蓋凍在了一起。
方宏如此往復打下了兩個扣,扣上了兩條繩子:“現在我國在南極的科考走在了世界前列,前兩年我們從冰穹a鑽取了記錄著南極百萬年氣候變化的冰柱,這些冰柱不止幫我們瞭解了南極的氣候變化,也可以推測出整個地球這些年的氣候變化,甚至其中的火山灰分佈還能推測出是那些火山在那些具體年份發生了噴發,可以以年精確地球上的氣候變化。當然了,這些資料都是絕密資料。”
這其實很簡單,鑽取的冰柱,最上方是雪,然後是雪壓實後形成的白色不透明的冰,再往下可能有氣候變暖帶來的融冰,有大規模火山爆發帶來的全球火山灰沉積,如此往復,直到最下方的原始冰層。
理論上,南極記載了從冰蓋形成那一次冰河世紀到現在的每一年的氣候變化。
方宏在冰坡上找著下去的路:“某一次埃裡伯斯火山爆發中,岩漿融化了積雪,瞬間飛雪化春水,水流向下流淌,從這裡進入冰裂口,然後被迅速凍結,最終形成了堅硬的連炸彈都轟不開的冰層,也是下到地面的道路。”
方宏自己當然可以用速降繩狂拽酷霸炫的下坡,不過考慮到王教授等人沒有在自然環境中用過速降裝置,年紀也有些大了。所以方宏一直在尋找比較容易下腳的地方往下走。
雖然冰坡幾乎是垂直的,不過由於其詭異而多變的形狀,還是有不少緩坡和凸起可以下腳,方宏試探了一次,直到下到地底,覺得這條路王教授幾人應該可以下來,才喊道:“扣上繩釦慢慢往下滑,感覺沒地方踩了就鬆掉開關用繩子卡在空中停留一下,慢一點,不要太快。”
最先下的就是王教授,一方面是要起表率作用,另一方面,如果繩索裝置有什麼問題,上方留幾個中年,也有力氣施救。
王教授幾乎是屁股貼著冰面下的。
方宏還是體型:“背部不要靠著冰面,小心速度太快被冰塊傷到嵴椎。”
一分鐘時間,王教授下到了地面,踩踏在實地上,王教授笑了笑:“現在我們在冰蓋下方和地面之間的洞穴裡了。
全世界都很少見的冰洞,除了這裡,就只有冰島有。
不過冰島冰洞的規模遠遠不如這裡。
專家們一個一個的下來,方宏站在冰瀑下面一個個的接。
“真是難得,在南極內陸看到實地。”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總讓我想起可燃冰黑煙囪環境。在海底,可燃冰附近的生態圈,全部依靠可燃冰的熱量在生存,每一種生物都近乎透明,不需要太陽光照射也能生存。這裡,地底熔岩的熱氣應該也有同樣的功能,說不一定,在漫長的生物演化中,這裡也會產生一個小的、不需要太陽的生態圈。”
隊伍正要前進的時候,王教授的無線電裝置響了起來:“王教授。”
“趙樹,上面有情況?”
“剛剛美國人過來邀請我們在他們的小站過夜。”
王教授思考了一下:“我們的考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結束,如果能結束,我們將會回到船上。如果沒結束,可以去他們的科考站。”
方宏在一邊解釋:“我們上山是從另一個方向走的,在山的西南麓有一個科考小站麥克莫多站,是美國人用來監測埃裡伯斯火山活動的站,夏季有人常駐。”
“美國人真是啊,什麼都插一腳。”
方宏無奈:“澳洲是親美的國家,us的飛機從澳洲過來非常方便,不像我們,不太怎麼借用澳洲的機場。當然了也有借用的時候,不過沒有這麼頻繁。”
澳大利亞畢竟是英聯邦國家,而英聯邦國家在近代已經轉變為了美國二腿子,反而和英特蘭本土不太親近。最近這二百年,凡是美國參與的戰爭,澳大利亞屁顛屁顛就會主動參戰,估計是為了體現存在感。
所謂三道島鏈,澳洲也是一環。
終於有功夫細看整個冰底洞穴的全貌了。
冰洞和地面之間的距離很大。
在目前目測的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