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方面的確是個天才,但再完美的計劃也會有疏漏,你一直在擦拭吉他,其實是在傳播一種花粉,如果我沒猜錯,這種花粉是由能夠致幻的曼陀羅和能讓人進入麻痺狀態的罌粟調製而成,不但能夠麻痺人的神經,更能讓人產生幻覺。”
“不可能……”樂水驚喃道:“這是我精心調製的花粉,無色無味,不可能被發現……”
這時候,花粉的效果漸漸地消失了,若煙一陣眩目,然後用力地閉上眼睛,再一睜開,之前還在擦拭吉他的牛仔,此刻已然手持大漠刀站在他們面前,但刀柄被徐寒抓住。
仇恩呢,前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依然閉著眼睛,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以為無色無味就不會被發現嗎?”徐寒搖搖頭,“我說過,再完美的計劃都難免會有疏漏。你調製的花粉的確無味無色,光憑氣味是無法察覺的,但這種花粉不會立即生效,它在被人吸入體內後,會緩慢地發揮作用,而在這個過程中,身體也會發生一些異常,最先開始的是手足逐漸冰涼,一定程度失去味覺,然後會有一種眩目感。”
“你就是透過這些異常發現的?!”樂水恍然明白,一臉驚愕。
“當然不止這些,還有更主觀的因素。”徐寒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他,隨即嘴角輕輕一揚,道:“擦拭吉他十分鐘就夠了,我不覺得哪個傻瓜會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擦拭同一個地方。”
聽到這話,樂水頓時一陣無語。不過細細想來卻是沒錯,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擦拭吉他,而且是擦拭同一個部位,只有傻瓜才會做這種事情吧?
唉,要是花粉的致幻效果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能做成電影那樣,那該多好。樂水不禁感慨,同時也在悲嘆。
突然,樂水左手極快地動了起來,抽出另一把大漠刀,想來個措手不及,以他最驕傲最自信的速度再次取命。
但他沒想到,徐寒比他更快,在這之前就先奪下他右手所持的大漠刀,狠狠地扎進他的左手腕部,頓時,大漠刀脫手,鮮血直流。
好快!樂水心頭猛地一顫,一臉愕然,嘴唇喃喃微顫。怎麼可能……他出刀的速度比我還快?
“我……我……”樂水不甘心的沉重聲音從口中響起:“我花了十年的時間去磨練自己的刀法,我自信自己的出刀速度無人能及,快到讓人無法反應,為什麼會輸給你……?”
疑問,太多的疑問,不甘,太深的不甘。
精心調製的花粉被識破,謀劃的殺人計劃被暴露,這些都沒有讓他徹底崩潰,但他萬萬沒想到,連出刀的速度他也被打敗,這一敗,讓他敗得徹底,敗得懷疑人生。崩潰,痛苦,絕望,這些都不足以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為什麼會輸給我?”徐寒覺得有些好笑,語氣不屑地道:“很簡單的原因啊,因為我比你強。”
樂水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甚至跪了下來,像是俯首稱臣,沒有了任何掙扎的念頭。
若煙不禁提出疑問:“徐寒,你說他從一開始就在暴露自己,是怎麼回事?”
徐寒看了若煙一眼,微微笑道:“你還記得他出現的時候念得那幾句詩嗎?”
若煙點點頭,“記得。”
徐寒道:“無論是指染亡靈血,踏行白骨哀。還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都在間接地表明他殺手的身份。然後當仇恩問他是不是也在等飛機的時候,他說他不等飛機只等人,而且等的是死人。他以為自己回答得高深莫測,其實這和拿著喇叭大聲告訴大家‘我是殺手’沒有很大區別。”
“為什麼。”若煙懶得自己動腦子思考,便直接問出來。
這時,仇恩冷冷地笑道:“因為死人是不會走動的,所以他根本等不來死人。要等死人,就只可能是等著把我們變成死人。”
若煙詫異地把目光轉向仇恩:“仇恩,你那時候就發現了?”
“只是猜測。”仇恩語氣裡帶著淡淡的不屑,“不過我也沒太在意,因為我不覺得他能殺得了我們。”
徐寒低頭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樂水,“現在,你知道了嗎?”
樂水同樣低著頭,沒有說話。
“先用花粉麻痺致幻,然後再用幽靈一般的無聲步法接近,最後以你最自信的雷速刀法取命。這種殺人方式看似完美,卻依然存在很多疏漏,對付一般的高手可能管用,但對付厲害的,可能只對一些不動腦子的傻瓜會有奇效了,但你得知道,你以為你很聰明,但總有比你更聰明的。你就算不栽在我們手裡,也遲早會栽在別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