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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彈。”

……

是啊,她老了,她的芙兒長大了。

眼前大片大片的薔薇灼了雙目,那豔麗的紅,瀰漫的是嬌貴豔麗和花一般的年少時光。可不應了那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嗎……

☆、第九章 自立門戶,拜見義父

。 重生之侯門棄女 第九章 自立門戶,拜見義父 確是……曲終人散,無歸期。。

那日,芙香抱琴而哭,花扶柳往日對她的種種如流水般掠過眼前。她知,沒有花扶柳,就沒有今天的自己。如今想起,花扶柳是真的疼她憐她愛她的!

隔日,芙香早早起了身,梳洗打理好以後便帶著言歌出了門。一路上她沉默不語,如墨的緞發散落在耳際,更是襯的她的臉龐素雅端莊,宛如仙子。

馬車在“悠然不問”的院前緩緩而停。芙香提裙下車,剛邁了幾步路,忽而轉身淡淡的看著言歌問道,“我且問你一句。”

她知道自己對言歌有知遇之恩,可今日她再進這園子,往後事事可能身不由己。她待言歌如親妹妹,若非自願,她定不會讓她和自己一般以報仇為願窮極一生。

“姑娘?”言歌不明所以,總覺得今日的芙香,似乎不若往日。可究竟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我往後要做的事,可能壞了名聲,亦可能禮法不容,如此,你還願意跟著我嗎?若不願意,我定幫你尋一門好的人家……”

“姑娘待言歌恩重如山,姑娘做什麼,言歌便做什麼。”芙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言歌堪堪打斷了。

“你自己的人生,可不是‘恩重如山’四個字就能草草敷衍了過去的,更何況我不用你時時刻刻苦念著這事兒。”

“言歌孤身一人,這些年跟著姑娘,說習慣也好,說感恩也罷,總之若姑娘不巴巴的趕我走,我就定要跟著姑娘的。”

芙香聞言,輕嘆道,“那好,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說完,轉身便踏入了“悠然不問”的墨色大門。

依舊是水榭方亭,煙波深處,茶香誘人。

蘇伯年看見芙香也不驚訝,洞悉一切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掃而過,笑問道,“柳夫人可安好?”

“姑姑一切安好,勞煩大人掛心了。”芙香福身作揖,嫋嫋身姿風采卓越。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綠素衣,墨色的滾邊淺黃的描繡,大朵大朵的青蓮躍然衣上,輕紗罩衫朦朧相襯,束出了芙香的聘婷之姿,隱去了初見時的狡黠靈動和天真,更添一份穩重和內斂。

“還是她聰明,放手不管,從此清淨。”蘇伯年燙了一碗茶遞到芙香的面前,“嚐嚐看,味道如何?”

芙香接過茶碗一飲而盡,“入口苦,回味甘甜幽香,大人是拿薄荷水煮的茶葉吧。”

“你不光酒品的不錯,茶道也精通的很啊。”蘇伯年讚許的點了點頭。

“芙香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讓大人見笑了。”芙香將空碗擱置在石桌上,對著蘇伯年說道,“姑姑走之前將我引薦於大人,芙香今日斗膽登門叨擾,還望大人不要責怪。”

“今日倒是不卑不亢了。”蘇伯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石椅示意芙香坐下,彷彿很是隨意的說道,“丫頭,你喊我一聲義父如何?”

芙香心頭一震,可眉眼婉轉,還沒坐下就直接福身而拜,“義父。”這兩個字,她喊的情真意切,穩穩之意彷彿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一般。

“你比你姑姑沉得住氣,她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是做不到榮辱不驚的,起來吧。”

芙香順了順氣,朱唇輕啟,“義父這是在笑話我呢。”

“就憑你喊我的這一聲,我便要擔起一個做義父的責任來。”蘇伯年滿意於芙香的七竅玲瓏心,聰慧明理,凡事一點就透,“可這是於內,那於外呢?”

“旁的女兒不敢自詡,可琴棋書畫還是略微精通的,便是委屈義父做一回座上賓客如何?”芙香緩緩落坐,裙襬揚拂柔似嬌花。

“你到底是想走你姑姑的路。”

“芙香有自己的定奪。”她心中決議已定,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你當真以為無緣無故的,我為何要幫你?”蘇伯年再次試探。

芙香看著身側的水波粼粼,晴空白雲倒影湖面,一覽無遺。陽春四月,花開湖暖,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