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
……
是啊,她老了,她的芙兒長大了。
眼前大片大片的薔薇灼了雙目,那豔麗的紅,瀰漫的是嬌貴豔麗和花一般的年少時光。可不應了那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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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立門戶,拜見義父
。 重生之侯門棄女 第九章 自立門戶,拜見義父 確是……曲終人散,無歸期。。
那日,芙香抱琴而哭,花扶柳往日對她的種種如流水般掠過眼前。她知,沒有花扶柳,就沒有今天的自己。如今想起,花扶柳是真的疼她憐她愛她的!
隔日,芙香早早起了身,梳洗打理好以後便帶著言歌出了門。一路上她沉默不語,如墨的緞發散落在耳際,更是襯的她的臉龐素雅端莊,宛如仙子。
馬車在“悠然不問”的院前緩緩而停。芙香提裙下車,剛邁了幾步路,忽而轉身淡淡的看著言歌問道,“我且問你一句。”
她知道自己對言歌有知遇之恩,可今日她再進這園子,往後事事可能身不由己。她待言歌如親妹妹,若非自願,她定不會讓她和自己一般以報仇為願窮極一生。
“姑娘?”言歌不明所以,總覺得今日的芙香,似乎不若往日。可究竟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我往後要做的事,可能壞了名聲,亦可能禮法不容,如此,你還願意跟著我嗎?若不願意,我定幫你尋一門好的人家……”
“姑娘待言歌恩重如山,姑娘做什麼,言歌便做什麼。”芙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言歌堪堪打斷了。
“你自己的人生,可不是‘恩重如山’四個字就能草草敷衍了過去的,更何況我不用你時時刻刻苦念著這事兒。”
“言歌孤身一人,這些年跟著姑娘,說習慣也好,說感恩也罷,總之若姑娘不巴巴的趕我走,我就定要跟著姑娘的。”
芙香聞言,輕嘆道,“那好,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說完,轉身便踏入了“悠然不問”的墨色大門。
依舊是水榭方亭,煙波深處,茶香誘人。
蘇伯年看見芙香也不驚訝,洞悉一切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掃而過,笑問道,“柳夫人可安好?”
“姑姑一切安好,勞煩大人掛心了。”芙香福身作揖,嫋嫋身姿風采卓越。
她今日穿了一身青綠素衣,墨色的滾邊淺黃的描繡,大朵大朵的青蓮躍然衣上,輕紗罩衫朦朧相襯,束出了芙香的聘婷之姿,隱去了初見時的狡黠靈動和天真,更添一份穩重和內斂。
“還是她聰明,放手不管,從此清淨。”蘇伯年燙了一碗茶遞到芙香的面前,“嚐嚐看,味道如何?”
芙香接過茶碗一飲而盡,“入口苦,回味甘甜幽香,大人是拿薄荷水煮的茶葉吧。”
“你不光酒品的不錯,茶道也精通的很啊。”蘇伯年讚許的點了點頭。
“芙香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讓大人見笑了。”芙香將空碗擱置在石桌上,對著蘇伯年說道,“姑姑走之前將我引薦於大人,芙香今日斗膽登門叨擾,還望大人不要責怪。”
“今日倒是不卑不亢了。”蘇伯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石椅示意芙香坐下,彷彿很是隨意的說道,“丫頭,你喊我一聲義父如何?”
芙香心頭一震,可眉眼婉轉,還沒坐下就直接福身而拜,“義父。”這兩個字,她喊的情真意切,穩穩之意彷彿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一般。
“你比你姑姑沉得住氣,她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是做不到榮辱不驚的,起來吧。”
芙香順了順氣,朱唇輕啟,“義父這是在笑話我呢。”
“就憑你喊我的這一聲,我便要擔起一個做義父的責任來。”蘇伯年滿意於芙香的七竅玲瓏心,聰慧明理,凡事一點就透,“可這是於內,那於外呢?”
“旁的女兒不敢自詡,可琴棋書畫還是略微精通的,便是委屈義父做一回座上賓客如何?”芙香緩緩落坐,裙襬揚拂柔似嬌花。
“你到底是想走你姑姑的路。”
“芙香有自己的定奪。”她心中決議已定,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你當真以為無緣無故的,我為何要幫你?”蘇伯年再次試探。
芙香看著身側的水波粼粼,晴空白雲倒影湖面,一覽無遺。陽春四月,花開湖暖,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