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我看到楊任驚懼的臉都綠了。
雖然身在住處,還是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呼喝喊殺聲,有如潮水一樣。坐在城頭還不覺,在這裡竟感到有種坐在風雨飄搖的船中的感覺。
廖立暈血的症狀此時好的多了,只是棋藝大沒有平時水淮,居然讓我八個子還輸,沒辦法,讓他改讓七個子。我面不改色的在棋盤上先放下了七顆棋子,很大度的說道:“廖大人,請。”
廖立拿著棋子心不在焉:“陛下,你覺得魏軍如何?”
“嗯,出現的挺突然,而且有司馬懿在,開始嚇了朕一跳,不過眼下朕不太擔心了。咱們這些年的兵沒有白練,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可以給司馬懿一個驚喜。而魏軍相比之下雖然也挺英勇,但平均素質卻及不上漢軍.而且看起來太笨.狗熊一樣,還要爬城.真可笑。”
廖立沒有被我逗笑,反而還是苦著臉:“訊息是送出去了,也不知李嚴和魏延能不能迅速趕回來。”
本來,一直是廖立在安慰我,勸導我,可今天開戰後,居然變成了我勸他。我和他可算是兩個極端了,我是事情沒來的時候總是害怕,怕自己應付不來。怕到時出現什麼變故。心跳氣喘臉也變了色,可一但事到臨頭,我卻又比誰都鎮定,往住能超水平發揮。當年在鶉觚如此,今天照舊如此。或許我屬於那種比賽型的選手吧,什麼,三國時沒這個詞語,那當我什麼也沒說。
廖立所說援軍之事。我也正在遲疑。從李昴的傳書中得知,眼下鮮卑人是半點用不上了,鮮卑原來共有十五萬人,戴胡阿狼泥是鮮卑大將,所領人馬加上歸降了他的人馬佔了鮮卑的三分之一還要多些。他的反叛變生肘側,對鮮卑人計程車氣影響是難以想象的,軻比能一死,鮮卑大亂,本來軻比能的兩個兒子兵力加起來還能和戴胡阿狼泥比上一比,可是他們兩個自己先打起來了。這一行人邊打邊衝向彈漢山,哪裡還管北疆的事。所以北疆眼下只剩了季漢、匈奴和曹魏三波人馬。季漢同盟的軍力優勢已不明顯了。季漢人馬不足六萬,加上劉豹的人馬,也不過七八萬——雖然匈奴號稱也有十萬鐵騎,但卻分為五部,大部分人還不聽劉豹指揮,只接受曹魏的掌控。直到幾十年後五部合一,實力才又增強。司馬懿引軍約在五萬,在雁門放有一萬多,而他所帶有三萬。這樣一支人馬來攻此城,就眼下情況來看,我就算全軍合圍,也只是一場消耗戰,想如那次對孟建一樣圍殲了他根本就是妄想。
但是,若說司馬懿能輕易擊殺我,我想他也是小看了我。雖然我開始的時候的確被他嚇壞了,但此時想來,卻是多餘,我明明有城可守,卻跑出去和曹魏打野戰,突圍逃走,不是有點傻麼?幸虧我又安全回到城中,不然的話當真逃走了,萬一在路上遇襲,我還有點麻煩了呢。看來司馬魏也還是太小心了,若昨天夜裡他肯放我離開,此時我只怕不能安然地與廖立對弈了呢。此城雖然不算堅固,但糧草還算充足,兵力也算強勁。雖然在暗夜中我指揮不靈,沒衝出包圍圈,但他要想擊破我的防禦圈,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眼下能與李嚴等匯合當然更好,若不能,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關鍵是,我們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了。
我對廖立道:“飛鴿傳書給李嚴和魏延,讓他們回軍時要慢,要小心,咱們這裡還能堅持得住,千萬要保住部隊,不要被曹魏打了伏擊。”
廖立點頭,安排了下去。
本以為曹魏狂烈的迅猛的攻擊會延續下去,但是,第二天起,曹魏的戰術就變了,他們只是進行騷擾,加固營寨,建造攻城武器。似乎其目標不是為了擊殺我,而是為了困住我。似乎有援軍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手中有著至少三萬大軍,面對我只有幾千人的孤城,卻不強攻,這是什麼道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想受太大的損失,要智取此城。
果然,第二天夜裡,負責甕聽的軍士便來彙報,說是聽到挖掘的聲音,我們不由哈哈大笑,此城近臨黃河,他挖不了多久,就會發現地道積水的。果然時間不久就沒了訊息。再之後魏軍開始弄一個又一個的計策,假作李嚴人馬來詐城,利用精銳小隊進行偷襲,積土成高坡來進攻射擊,在上風頭點燃煙火來燻季漢將士好使他們攻城可以輕鬆些。還好,此時的廖立完全適應了這種戰鬥的情況,別說,他的大腦就是比我快,眼睛一眨,好幾條計策就出來了。這樣,我們堅持了七八天。
我的心忽然懸了起來。這天夜裡,我怎麼也睡不覺,由於整天考慮戰局,腦袋有些痛。隱隱約約的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