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和神靈都不能無所不知,何況我輩凡人?自古無純白之狐,卻有純白之皮裘,有意見儘管提,不敢告訴他,告訴我也是一樣。關中之地,自古為興旺之處,人文鼎盛,英才倍出,我等前來,必須時時謹慎,多學多思,莫不要做井底之蛙,惹人笑話。季漢就如這黃河上的一條新船,父皇是船主,丞相是舵手,我輩皆是水手,新試風流,敢不小心翼翼,合力齊心,否則的話,巨浪前來,更誰能擋?
三人一齊點頭,我繼續道:“三位將軍亦是如此,同守馮翊,須心向一起想,力向一處使,即要各司其職,各負其責,又是要齊心協力,協調一致。父皇把左馮翊交到三位將軍手中,也就把自己地左側胸膛交到三位將軍手中,幷州風雨,皆由三位將軍一戶擔之。責任重大,切莫輕乎。季漢新生,軍力弱,財力薄,民力微,萬莫以為大勝之餘,可以安然享受。父親曾告訴我,莫以惡小而為之,莫以善小而不為。積土成土,堤潰蟻穴,季漢興盛與衰敗,只繫於我等每一個念頭,每一個舉動之上。諸公勉之。”
離開馮翊時,我特意去了下司馬遷墓地。其墓位於韓城,東臨黃河,西枕梁山,芝水縈繞而流,形勢壯麗。古今第一大史學家,就悄悄歸於這裡。對這位貧賤不移,富貴不淫,威武不屈,以一管筆記錄千秋之事的偉人,我分外感到尊敬。水境先生給我講史記時,我就能夠感到,司馬遷分外喜歡悲劇英雄,喜歡那些對於當時社會、對於權勢者、對於嚴重的惡劣環境敢於批判、敢於抗爭的特產獨行的人物,而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