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這種琴瑟合鳴的融通,一思及家中梅若影的樣子,便出了那種難以啟齒的問題
這種問題一出現,便由不得人了,顏承舊在被發現之前趕忙退走,滿面通紅地躲回房中,因為這處院子不僱僕從,林海如不在,梅若影又不會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所以他一時疏忽和情急,便沒有鎖門。
所有的恰巧結合在一起,就變成了眼下這種情況。
吧嗒一聲,書掉在了地上,梅若影站在房門口,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的時候,顏承舊也定格了一般,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嚇傻了般瞪著梅若影。
“對,對,對不起,”梅若影嚥了咽口水,只覺得嗓子幹得不行,“你,你繼續……”
說完砰的一下摔上門,趕忙跑了。
跑不了幾步,忽然想起好像忘了什麼,趕緊急急忙忙又跑回去。
這回他學了乖,先敲了門才進去,只是顏承舊還定格著。
梅若影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但是還裝得若無其事,眼神在空中漂游著,說道:“忘了書,呵呵,呵呵。”
一邊說,一邊蹲下,撿了剛才掉在地上還幾乎被他遺忘的可憐的書本,又慢慢站了起來,後退,慢慢合上門。
顏承舊過了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不用說,他早已被嚇得洩了。愣愣地呆了半晌,根本是欲哭無淚。不知道該用什麼顏面去見梅若影了。
他卻不知道,梅若影的逃跑根本不是因為厭惡。直到過了好一陣時間,他才知道梅若影那日逃也似的去了聶憐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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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是簡單的酒菜,一碟子百合莧菜灼得正是火候。整隻一泓閣大廚專制的烤雞擺在小桌的正中,油津津香噴噴惹人垂涎。只是桌旁的兩人似乎都沒什麼胃口。
杯口粗的蠟燭在壁龕上燃了兩支,桌上擺了一支,照得滿室亮堂,襯得對面那人臉上紅潤可人,然而顏承舊的心裡卻是十分的亂。
今日下午,院裡難得地來了一位訪客,正是聶憐踏雪而來。
那聶憐明明是個老大不小的人了,還一臉曖昧吞吞吐吐地和他打迷糊眼,問到最後才半笑不笑地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