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你快去換身衣服。”說著就把我引向一個山丘後。我看得失笑,原來那裡剛搭了一個臨時小帳,恰似首都北京過街地下道里的無水廁所般大小。
我也不多廢話,接過旁邊下人遞來的衣裳徑自進了去。
抖開看衣服,原來是讀書人樣式的雪袍。襯裡是雪一樣的白,外袍則是雅緻的墨綠,衣襬處手工繡了藏青的蘭草暗花。
這麼大陣帳,來的是什麼人?
“老陳讓我告訴你,你平日藏鋒藏拙是你自個兒的事,他也不管。但今日不同,著你有多少禮樂文采都須使將出來。待會兒你的身份就是總管從南楚請來的秀才,專責是宮主的伴讀。好好表現,才能讓那三人知難而退。”
他口中的老陳,就是小冉口中的陳總管。總陳管平日老成持重,做事果斷,行事細膩,敢以“老陳”二字稱呼他的,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人。
“為什麼?”我一邊問,一邊換上衣服。
“我也不甚瞭解。大概是宮主的父親不放心宮主的學問,特派這三人前來教導。”
我噫了一聲,宮主還有父親?可是立刻就平了心中的疑惑。人自然是有父親的,陳更也才二十有幾,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父親自然是有的。只是一想到在青陽宮中唯我獨尊的青陽宮主,居然還被父親管著逼著學文化,我臉上的笑就越擴越大。
不行啊,陳更,怎麼我覺著你越來越沒地位了呢。
“那麼,陳叔是想讓那三人安心回去?”
“正是。”
冷副回答的時候,我已經整好了衣裳,從帳子裡出來。
他訝然地看著我仍然繁亂的發角,我不好意思地道:“幫別人梳是一回事,我自己總也梳不好。”
他嘆了口氣,無奈地道:“我也曾想你總有不擅長的事務,想不到竟然是梳髻子。”說著就把我頭上的烏木簪取下,三兩下幫我挽好又插了回去。梅若影長得本就矮,所以我連蹲下都不必就讓他輕易梳齊了頭。
他已經四十好幾,孩子也和我一般大小了。也許是見我做事伶俐乾脆,也時常把我當小輩來寵。
“冷叔放心,我這些天陪著宮主,別的活沒幹,書倒是看了不少,現如今就去現學現賣一番吧。”想了想,又道,“冷叔覺得那三位老者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