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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會因化學反應有些變味。陳叔身邊那貯酒的瓦壇已經半空,我只把剩下的半罈子冷酒倒進一樽白瓷酒壺中,然後擱到一個小桶裡用溫水澆淋。

松老頭應該是個最大的酒痴,見我擺弄得奇怪,就問道:“梅小弟,你幹嗎要往酒壺上澆水?”

我弄得專心,想也沒想地就答道:“這紹興佳釀清甜爽利,在這樣的隆冬將酒隔水加溫,溫熱時酒香撲鼻,細品慢酌,暖人心腸,最是愜意。可惜這黃酒經貯存畢竟會有沉澱。不過也只是酒中蛋白質凝固,只需用攝氏五六十度的水浴加溫,即能去除。”

他聽得莫名其妙,問道:“蛋白質?攝氏?”

我這才發現此時已非舊世,眼前人更非古人。心下悽然,卻也只是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們家鄉品酒的術語。”

“噢?不知梅小弟家鄉在何處,我可沒曾聽說過。”松老頭又道。

我心知他大概閱歷豐富,也怕他看出蹊蹺,就微微一笑,沒再答話。

只澆了幾遍溫水,酒氣就開始滲出壺外。松老頭聞得酒香清冽,不似剛才的濃郁侵人,大奇道:“奇怪,奇怪,同樣的酒,怎就能溫出不同的味道來?”

有好物卻不知如何使用的事例,自古有之。我所在那社會,也常常有暴發戶花大價錢購買奢華物件,卻常常把小A當成小B用,小B當成小A用的烏龍事件上報。

所以我也不向他廢話,自開啟壺蓋,取出兩粒梅子投入壺中。

這酒自然是極好的,但要會喝。想當年唐朝名士賀知章請詩仙李白暢飲“天之美祿”的紹興佳釀,不巧那天賀老沒帶酒錢,於是毫不猶豫地解下作為官員佩飾的金龜去換酒。

我原生長在紹興,所以這“金龜換酒”的故事是自幼就聽說過的。在成年之前,家人都禁止我飲酒,獨獨花雕是個例外。其實這也因為當時我正學醫,黃酒恰恰也是泡製藥酒的上好材料的緣故。

小學那會兒,我迷上了看《三國演義》,和表姐一起看到曹操和劉備“青梅煮酒論英雄”,十分羨慕他們的英雄氣概,於是也向效仿之。可巧那時候梅子還沒下來,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