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位是……”
唐松還沒說話,太平先已道:“我是他姐姐,你就是舍弟的好友張旭張伯高,這幾日說不得要叨擾貴府了”
病中的太平一臉憔悴,卻也為她別添了幾分風情,再有那一份天然頤指氣使的氣度,久居江南的張旭那裡見過這等的女子,一愣之後才點頭道:“我與上官情同手足,我家就是他家,說什麼叨擾?”
“如此就好,我累了”
“噢,這邊請,這邊請”張旭竟親自做了小廝,頭前帶路領著太平往後宅走去。
“後宅就不必了,我與舍弟久未見面,且就在他的住處旁邊安置就是。別的倒也不需什麼,但將寢臥潔具換了新的來,一併撥兩個丫頭伺候著也就夠了,另外……”太平跟在自己家一樣,吩咐起人來真是心安理得。;
幾次打眼色都毫無效果,她這樣的舉動讓唐松皺眉不已,“行了,這可不是你自己家,真要不行就住客舍去”
太平猛然擰過身來,“什麼,我這風寒怎麼來的?你讓我住客舍?”口中說著,她的手已閃電般伸過來。
唐松一個躲閃不及,就被她給擰住了耳朵,“沒大沒小,反了你!”
誰知道這個女人除了瘋子還是個暴力狂,唐松直被她擰的齜牙咧嘴,“放手!”
旁邊的張旭被太平的表現給震撼住了,看的目瞪口呆,繼而暴笑出聲。
他這一笑,讓唐松真是惱了,搭手過去反著一擰,頓時就將太平的右手扭到了背後。
這一下子用勁兒不輕,太平頓時“啊”的痛叫出聲,“好……”
正在這時,袁三山陪著許審之也從房內走了出來,乍一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是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你們都站住”唐松喝住那四護衛後放開了太平,隨即又將她雙手疊在一起緊緊攥住了,“要逞威風回家去,丟人!”
四護衛看了看太平後,沒有再上前。
唐松說完,邊拉著太平向自己所居的偏院走去,邊向袁三山與許審之笑著點了點頭,“見笑了,見笑了!”
雖是含笑點頭,但他這笑容卻是怎麼看怎麼彆扭,一邊的張旭再次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一路將太平帶到自己小院的房間裡後,唐松反腳就將門給踹上了,“你來蘇州就是給我添亂的?再要發瘋,現在就回洛陽去!人前隨隨便便就動手動腳,你瞅瞅你還有沒有一點女人樣子”
帶著一肚子火正說到這裡,小腿上猛然一陣劇痛傳來,整個人差點都站不住了,卻是那太平在她小腿上狠狠踢了一腳。
這女人真是欠打呀,唐松也懶得再跟她廢話,推著將太平按倒在了榻上,二話不說,抬手就是幾巴掌下去,啪啪脆響之聲門外都清晰可聞。
等在門外的四護衛聽到這聲音,只覺一陣牙疼,護衛中的三人齊齊看向那頭領,等著他拿主意。
怎麼辦?
護衛頭領噝噝的吸著氣,恍若牙齒快要疼掉了一般,片刻之後恨聲道:“公主要真讓我們動手,早就招呼了。既然沒招呼,那咱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管好你們的嘴!”
三護衛對視一番後,苦笑著點點頭。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哎!
屋內,唐松打完後才發現他打的是太平身上一個極其不雅的部位,不過打了打了,再想這些也沒用。眼見著太平沒有再發瘋,他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後,也實在怕跟這個暴力狂的瘋女人相處一室,“這是我的住處,現在讓給你了。既是染了風寒,就好生歇著。我與他們還有事要議,一併給你請郎中來”
說完,也不等太平再說什麼,就此出了房間。
四護衛看到他只若未見,唐松也不與他們招呼直接去了。
唐松走後,被按爬在榻上的太平站起身來,臉上也不知是因為風寒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居然微微的起了一層紅。
“好你個唐松,這賬一筆筆記著總有跟你算的時候,哎呀”或許是起的太猛,太平猛然伸手過去按住了屁股,嘴裡咬牙切齒,“混賬行子,真下得去手,打這麼重!”
唐松回到前邊花廳時,張旭正繪聲繪色說著剛才之事,袁三山與許審之臉上帶著一抹忍不住後露出的淡淡笑意。
見他進來,張旭再次大笑出聲,“上官,我今天總算是見識了,令姐毫不矯揉作勢,天性自然,實是一絕啊”
“她染了風寒,勞你吩咐人請個郎中來”說完,唐松再不提此事,只是問起這一天來可有什麼新的訊息。
張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