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血黃精與九心靈葉,馬朝風接下來要煉製的便是血黃精丹。 依照他的打算,這幾年之中若是他的控火技巧及靈魂之力可以穩步提升,在煉丹大比中必然會有一席之地。 就在馬朝風剛剛完成一爐煉製,突然察覺到有人已經到了七色草堂門外,那股丹香之氣不加掩飾,必然是風林無疑。 “看這氣色,想必風林大師已經痊癒了。”馬朝風開啟草堂半掩著的木門,笑著說道。 “是啊,還是多虧了珩琅山這洞天福地,才能讓我僅僅花費了一月的時間便已經恢復大半,些許隱疾已經不礙事了…” “那便好…”馬朝風剛準備把這枚血黃精丹收在玉瓶之中時,風林卻是來到跟前。 “道友可否將之讓我觀察一番?” 聞言,馬朝風停下了手中動作,將這枚還殘留著些許溫度的血黃精丹遞了過去。 風林像是在欣賞一塊璞玉,細細地盯著它思量了很久。 雖然血黃精丹的丹方很是難得,想必他作為成名百年的煉藥師,顯然對此並不陌生。只是看他的表情,卻是極為震驚。 “風林大師,這難道有什麼不對?”馬朝風忍不住開口詢問。 “水火交融…”他的話字字珠璣,頓時讓馬朝風神色大變。作為馬家最為高深的煉丹手法,一直是家族絕密,卻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外人看了出來。 馬朝風體內真元自行運轉,像是要強行出手的徵兆,可被他趕緊壓制了下來。 風林大師又看了幾許,才緩緩放下了那枚通體嫣紅的丹藥。只是他眼中的震驚之色,絲毫不比馬朝風小。 “風林大師,您是如何知曉?”馬朝風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對於這類可能影響家族安危的事情,他必須要問清楚。 “記得我先前和你說過,我與你馬家開山老祖雲發真人乃是丹途一道的朋友。其實不然,我們也曾經一起遊歷過,那頁記載著水火交融手法的神農典,其實是我們共同得到的…”他唏噓一聲,似乎回憶起久遠的故事。 “這麼說來,風林大師也會這種煉丹手法了?”馬朝風心中有著一絲緊張,可依然忍不住問道。 “你既然練成了水火交融,自然知曉它修煉的苛刻程度。我沒有水靈根,所以註定無法修煉…”他略帶遺憾地說道。 如果馬朝風有朝一日得到一件自身無法使用的至寶,想必也是會有這種極為失落的樣子吧! 似乎是看出了馬朝風的擔憂,隨後他接著說道:“由於神農典以金箔紙記載,以我們當初的實力根本做不到拓印記載。無奈之下在分配參悟時,便將神農典中記載水火交融的部分交給了擁有水火靈根的雲發真人,另一頁則是給了我…” 風林此番話,讓馬朝風豁然開朗。想當年他作為煉丹學徒接觸此金箔紙之時,就聽到爺爺說此神農典為殘本,沒想到原因竟然是這樣! 馬家金箔紙中僅僅記載了一種四階丹藥的煉製方法,就是四階中品丹藥金元玉骨丹。這對於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神農典來說,無疑太過寒慚了點。 風林的話語,引起了馬朝風極大的興趣。不過若是出手搶奪,就顯得有些失了風範。更何況若是事情傳揚出去,馬家更是會名聲掃地,畢竟他也不能保證這與老祖同時代的人物,會有什麼詭異地保命的手段。 “風林大師告訴我這些隱秘,不知為何?”馬朝風並未被衝昏了頭腦,而是謹慎地問道,畢竟他並不相信他會無緣無故告訴他這些。 “不為其它,因為我們得到的,也僅僅是殘本。最重要的後面兩頁金箔紙,被另外一人得到了。而且以他的實力,怕是你很難如願了…”他眼神中露出一股憤慨之色。 “是誰!”馬朝風眼眸低垂,直接問道。 “血胤…” 對於這個陌生的名字,馬朝風沒有絲毫的印象,就在他沉思之時,他又接著說道。 “或者你也可以叫他,五色之主!” “什麼!”馬朝風眼神迸發出犀利奪目的光彩。 這個人說到底他並不陌生,薛如雪曾經說過,上任血王的族弟叛族而出成立的五色組織,難道此人便是他? 馬朝風的表情他並不意外,風林說完好似也是寬慰了許多,只是心中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馬朝風心裡,卻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 “這麼說來,五色組織針對你,乃至聯合秦家針對馬家,說到底是為了這卷神農典?” “這個就不是我知曉的了,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這是我得到的那頁金箔紙,說起來本也是你家老祖所得之物,今日就送還與你馬家,也算還了你救命之恩。可接下來,就恕我無能為力了…” 他屈指一彈,手中一頁金箔紙憑空出現。從上面的光澤來看,的確與馬家神農典極為契合。 “風林大師此舉,是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麼,其實你沒有必要拿出如此重寶!”這次,馬朝風倒是說出了實話。即便是感恩,對於他來說完全還有別的選擇。 “裡面的丹方我大多皆已參悟,以我如今的壽元不足五十年,怕也不可能再進一步,有些丹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