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默如水,馬朝風此刻的心情略感煩躁,如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湧現,又好似雲層深處悶雷滾滾、響徹天地。 他利用靈魂之力覆蓋周邊範圍,不放過周邊一絲一毫的動靜。 “這隱霧森林視野昏暗人跡罕至,我若是敵人的話,怕也會選擇在此地動手…” 怕什麼來什麼,就在此時他心神一凝,感知到一股涼風來襲。 馬朝風見狀,猛然一掌將身前火堆爆裂開來,無數的火星子瞬間將周邊印的通紅。昏沉之中烈火傭兵團的眾人,此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醒。 “敵襲!”馬朝風用低沉地聲喝道。 眾人聞言,全都警覺了起來,手中劍戟向外,觀望著周邊的動靜。 “憐心月,這麼晚不知要將我侄女帶去哪裡…” 聲音由遠及近,頓時十多位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時此刻她也早已察覺到身邊的變故,揮手將一道符籙貼在沉睡之中的女嬰身上,然後緩緩走出帳篷之外。 “羅天野,你這卑鄙的小人,與你父親合謀竊取我師尊望城山之主的寶座尚不知足,還要將她的血脈斬殺殆盡,你與禽獸何異?”她見行蹤已被發現,索性也不隱藏,正陰沉著臉咒罵前方那道黑衣男子。 “我又怎麼捨得殺了她呢,畢竟我還要藉助她的天賦,振興我望城山呢!”那人似乎是極為激動,舔了舔舌頭笑著說道。 “師祖當初收留了你們一家,就是最大的不幸!”她已經氣的滿臉通紅。 “往事往矣,我們還是來算一算,你帶走我望城山至寶的事情吧。將破妄神針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他不想在虛與委蛇,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是師尊之物,妄想!” “好,路可是你自己選的。我倒要看看你這重傷之軀,又能擋的了我幾招!”他臉色變得陰沉下來,長刀一出,殺意湧動。 烈火傭兵團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們沒想到此行的對手竟然是望城山這類令人仰望的勢力。不少修士,已經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烈陽見狀大喝一聲:“我烈火傭兵團從來就沒有拋下僱主獨自逃生的行徑,還望各位遵守諾言,報酬可以翻倍!” “這已經不是報酬多少的問題,我們在雲落蕃生存,得罪瞭望城山,豈有我們日後活路…” 說話之人,正是當初信誓旦旦的那位黑袍修士。只見他揮手站至一邊,表明他不摻和此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諸位若是就此離去,我望城山可以既往不咎!”他獰笑一聲。 此言一出,又有兩位修士站至黑袍之人一側。倒是烈火傭兵團本身的十二人倒是上下齊心,沒有任何人離開。 “你們可以走了…”羅天野微笑著朝那三人說道。 三人頓時滿臉喜色,剛欲飛身而起,只見一道快如閃電的刀光,瞬間在三人喉嚨之上留下一道極細的傷口。 “你…”那黑袍之人一臉茫然,似乎不敢置信。 “離開後才可既往不咎,可沒說現在不追究!”他泛著玩味的笑意,對幾人說道。 可註定,三人是沒有回答了。 “諸位可看見了,抵抗尚有一線生機,否則就是死路一條!”憐心月朝眾人說道,直接斷絕了其餘之人的僥倖之心。 “列陣!”副團長烈塵大喝一聲,準備拼命了。 “冥頑不靈!羅老,其餘之人就交給你了,這憐心月我要親自出手。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憑什麼在我之上,待我擒下你,必會讓你欲仙欲死!” 他狂笑一聲,赤金色戰刀直接往憐心月而去。 為了不影響到女嬰的安全,她只得騰空而起阻攔住他的刀光。 “還望救惜緣一命,日後必有相報!”她知道刻不容緩,回頭焦急地向馬朝風說道。 沒有等到他的回應,羅天野的刀光已至,她只得無奈出手。 儘管兩人同屬金丹後期,可憐心月傷勢未愈,剛一交手頓時落入下風。以馬朝風的估計,恐怕她堅持不到半個時辰。 那位他口中的羅老此刻如無人之境,隨意一招就將一位招募的築基中期修士打的凌空炸裂,那血淋淋的場景將所有人都震懾住。 “全力出手,一個不留!”他朝後方十來人命令道。 “是!” 頓時場面變得混亂起來,羅姓老者一馬當先,徑直往女嬰之處而來。 見此,憐心月的心直接揪動起來。 “她,你不能動…” 只見馬朝風負手而立,一掌將來人逼退,青絲飛舞之間,有著一臉淡漠。 見來人竟然能隨手將之逼退,他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你是何人,竟敢出頭管我望城山之事!”那人面色陰沉色厲內荏地說道。 “我此刻也是烈火傭兵團的一員,維護僱主安全,乃是我的工作…” “你怕是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吧!”他怒吼一聲,手中幻化出一柄拂塵,揮手間就幻化出萬千利刃來襲。 馬朝風掌心一變紫雷玄盾出現在其手中,隨著靈力的催發,一道紫色的光盾瞬間將他連同女嬰籠罩在一起。 道道利刃轟擊在光幕之上沒有取得絲毫效果,惱羞成怒之下他雙手合十,開始吟唱大招。 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