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之後馬朝風絲毫不做停留,直接趕往陽山之上。 “此行結果如何?”爺爺馬超群似乎看穿他的動作,早早就在閣中等待。 “不辱使命!”他笑著回應。 此言一出,族長頓時知曉他已經得手。倒是其母包錦瑟有些埋怨,似乎又在責備其行冒險之事。 無奈之下他只得笑著回應。 “待明日我將秦雲逸的頭顱置於謝靜安檢視,不知他的臉色又是何種光景…” “此事,我卻不建議你這麼做…”爺爺突然搖搖頭,否決了此事。 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想聽聽爺爺的看法。 “馬家所指明確,謝靜安卻在如此情況下還能於秦家達成一致,顯然是有著莫大的利益糾葛。你如此行事,恐怕只會讓他下不來臺…” “那又如何?”馬朝風不明覺厲。 “最大的可能,他會強行撇清兩者關係。甚至,會將這破壞聯合作戰的罪名,嫁禍在馬家頭上…”他沉吟半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難道秦家能拿出何物左右他的選擇,甚至不惜開罪馬家?” “你太小看了結嬰丹的誘惑,對於他這類半隻腳踏入元嬰期的修士來說,沒有什麼比起結嬰更有誘惑力!” 此言一出,頓時讓馬朝風沉默。他不否認諸如結嬰丹、青冥寶玉這類可以使人跨越大階的珍貴靈物有著無比強大的誘惑力。但真的可以使人放棄原則、放棄家國情懷麼? 他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 “你可能不會,但作為失敗過一次的謝靜安,絕對會!所以我們還是按兵不動,哪怕是謝靜安猜出是我們所為。但只要我們不說,明面上依然相安無事。恐怕他為了彌補我們遇襲的損失,還會給予一定的補償。” 爺爺不愧是老江湖,既沒有駁謝靜安的面子,又獲得了實在利益,可謂是左右逢源。 這也難怪當初在其帶領之下,哪怕馬家一直處於弱勢,也依然安然度過了那些時日。 回到居所,馬朝風感嘆一聲這些年自己未免太過順利,導致自身處理問題變得越來越強勢,竟開始忘了修行之人的初衷。 “看來日後形勢,還要剛柔並濟,否則容易使人沒有迴旋的餘地。就如這一次,若是真的讓謝靜安難堪,以他的手段真要撕破臉動起手來,馬家眾人又能攔得住幾招呢…” 想到此,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畢竟,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只有在勢均力敵之下,道理也許才可以派上用場。 果然,第二天集體共事,馬朝風如無事發生一般出現在謝靜安面前。儘管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本賬,可此時的表現卻還是出乎他的預料。 “小友難道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他不可置信地問道。畢竟在其眼中,他今日必然要對其獅子大開口。可如今,卻一反常態。 “謝將軍說的是接下來如何麼?我依然遵循之前的看法,不過最終如何決定,還是要看謝將軍自己…” 就在其臉色一緩,露出狐疑的表情,剛想要開口解釋那襲擊之事時。已經得到秦家傳訊的秦山,知曉了秦雲逸隕落的訊息。 當下猛然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可別假惺惺地裝模作樣,你敢說秦雲逸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怎麼了?”他一臉茫然。 聽聞此話他怒意上湧似乎都已壓制不住自身殺意,可如今在此地僅有他與孔雲龍兩位金丹修士,論實力,秦家並不佔優。 就在此時,謝靜安出來解釋道:“昨日深夜,雲逸道友被人當場斬殺…” 說完此話,他也是一陣唏噓。 “竟有人敢上陽山斬殺我等修士?” “那自然不是,陽山有陣法守護,雲逸道友是在山外被殺…” “昨日深夜,山外,難道雲逸道友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需要深夜獨自一人出擊?”馬朝風噙著笑意,故作天真地問道。 儘管秦山已經認定了是他所為,可卻沒有絲毫證據。在之間諸多不利因素都指向秦家之時,眾人只會認為他是一種逃離。 既然是逃兵,那發生了意外就沒有任何人去同情。尤其是在今日,秦雲逸的身份乃是五色組織殺手的訊息開始四散傳開,更是極大地打擊了秦家的聲譽。 謝靜安最終選擇了一件稀疏平常的防禦法寶烏木盾,作為馬家在清風澗遇襲的補償。雖然沒有太大驚喜,他也是笑著接受,連連稱謝。 一日之後,眾人繼續進攻周邊的三階靈山。就在馬朝風與一頭赤靈蛙大戰正酣之時,不遠處幽冥谷中,也傳來動靜震天的激戰。 一個時辰之後,謝靜安親自攜大勝之師歸山。此刻他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待人員聚集完畢。 “諸位,今日我在幽冥谷,斬殺獸族第二大戰力碧眼靈猿,從此斷其一臂!”他極為興奮地朝著眾人說道。 可在場其他人聽聞此話,臉色頓時就變得精彩起來。 秦山竹籃打水,一場空。唾手可得的碧眼靈猿拱手相讓,反而使秦雲逸因此喪命。他有時候甚至懷疑,謝靜安與馬家達成了某種協議,暗自將他的行程透露出去。 可他也只能是懷疑了,畢竟不敢問,他也必然不會解釋。 馬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