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朝風初次面對這強勁棘手的對手,此刻他的背部和胸膛都被他的刀刃所傷,火辣辣地痛感傳遍全身。但現在他不敢放鬆絲毫,只能強撐著忍受。 然而,遇到如此鬼魅般的身法,竟使得他一籌莫展。 突然,馬朝風不管不顧猛然躍起,開始施展家傳絕學。 “游龍在野!” 爭鬥至此,他已無暇去管別人看不看得出來。 頓時,強大的劍氣釋放,那紅衣人暗道一聲不好。那人瞬間身法湮滅,使得馬朝風一劍打空。 正疑惑間,靈魂之力讓他突然感知到不遠處有細許靈力波動,分光無形劍猶如破空之聲瞬間而至。 “三劍歸一!” 那人眼見被察覺無法躲避,當下雙刃詭異般化為兩個黑洞擋在身前。 “血影縛!” 只見一劍雙刃平平無奇斬到一起,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中,整個洞府都震動了起來,兩人的身形也雙雙倒飛出去。 馬朝風一陣氣血翻湧,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幸好在剛剛被打飛瞬間,他順手將桌上乾坤戒指奪了過來。 “這小子太狠,為了紫葉蘭草,看來還是先離開為妙。”馬朝風看著手臂上的血跡以及自身狀態,心裡已有了退意。 那人連續戰鬥,氣息此刻也萎靡了不少,臉上也沒了之前那般淡然。 身上火紅之色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嘴角還有些許血跡。但相比之下,他的狀態比馬朝風還是要好上一些。 “有趣,看來你的劍意,也快要入門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如此對手,看來這東南貧瘠之地也沒有所說的那麼不堪!”那人突然放下雙刃,朝著馬朝風說道。 馬朝風並未答話,因為不知如何作答。這劍意,他也懵,只能靜等他接下來的動作。 那人竟然毫無預料地移步至袁山袁海屍體處,自顧自地拿起二人的儲物戒指,然後又走向石桌前那捲卷軸。 馬朝風有心阻攔,只是二人實力擺在那裡。他已經拿了乾坤戒,預設這平分原則,腳步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那人就這麼背對著馬朝風,就這麼開啟卷軸閱讀了起來,似乎完全不擔心馬朝風此刻突襲,也不知道有何底牌讓他如此自信。 眼見那人停止相鬥,對馬朝風來說可謂再好不過。否則經過一番激戰,勝負難以預料不說,洞穴中剩餘的幾株紫葉蘭草的幼苗必然被毀。 當下也不客氣,立刻來到門口那幾株幼苗前,小心翼翼地移栽了起來。 警惕卻是沒有放下。 “這紫葉蘭草可關乎家族的希望,絲毫大意不得。”大半刻鐘後,他終於用四個玉盒安全地裝好四株紫葉蘭草,用靈石供養,才長舒了一口氣。 這事對於一個煉藥師來說,還真不是一件易事。 “看來以後要學習一點靈植夫的皮毛,幹這個事情就相對容易得多。”馬朝風內心想道。 “火玩的不錯,你是煉藥師?”那人倚在石桌前,就這麼看著馬朝風。一隻手還在悠閒地把玩著卷軸。 馬朝風並不意外。因為從他進入洞穴的方式來看,分明就是一種高明的控火手法。以他的眼力,看出不難。 “是又怎麼樣?”馬朝風面色平靜,輕哼一聲。 “幾階?”他神色淡然。 “三階。” “嗯?”他轉過頭,似乎有些意外。 “不然呢?”馬朝風依然很平靜。 “巧了,我也是三階…”他孑然一笑,繼續說道。 “你擅長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他沒有在這個上面繼續廢話,反而一掌將手中卷軸推了過來。 儘管交手時間不長,馬朝風能感覺到對方雖然戰意高昂,手段層出不窮,但卻缺少實質性殺意。 紅衣之人的刀意已經實質化,比起馬朝風要強上不少。 “他竟真的將卷軸扔了過來。難道,看上我了?” 馬朝風吃了一驚,待到卷軸真的在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人腦子有問題?還是有些別的愛好。” 看其一臉震驚之色,只見他正色說道:“一份金丹修士的煉丹手札,換你一個人情,我想你應該是賺大了。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不要想著賴賬,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傳承說給就給,那轉身的背影,看上去很是瀟灑。 只是一時竟讓馬朝風不知所措,眼睜睜看他向外走去。 來不及看那捲軸,馬朝風冷不丁朝外面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薛如雪。”他停頓了一下,說道。 “什麼雪?” “大雪的雪!” “噗嗤!”一聲,馬朝風竟然笑出聲來。 “這狠人竟然像是一個女人名字,倘若雪改成血倒是相對適合。” 他聽到聲音似乎有所察覺,當下跺腳,身法更是快上不少,如迅影般消失。 “記得,我會來讓你還人情的!”遠處傳來薛如雪的聲音。 “還就還,只要你找得到我。”馬朝風大聲喝道。 “誰知道我還在不在紅葉郡了。” 殊不知,日後的馬朝風才知道,他今天說的就像是一個笑話。 人已離開,馬朝風巡視一週洞府,看到沒有任何遺留。整理埋葬了前輩的遺骸,恭恭敬敬磕上三個響頭之後,緩緩退了出來。 臨走還不忘帶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