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剛才殺了那麼多人的冷酷,居然都興奮的臉發紅,好像聽到陛下會為他們驕傲就像是得到了最大的獎賞一樣。
阿波比看著剛才他們才離開的地方的方向說:“我們回去吧,只怕再晚一刻,就該替伊爾邦尼大人收屍了。”
幾個人哧笑一陣,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留下身後滾滾黃沙,和倒在沙地上的十幾具屍體。只要一會兒的工夫,揚起的黃沙就會把這些屍體掩埋,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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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邦尼躲在篷車中,沒有確定到底來人是什麼目的之前,他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從剛才的聲音聽起來,那個叫阿波比的宮奴確實演了一場戲把他扔給這些來路不明的西臺士兵了。
阿波比的目的先不去考慮,這些士兵中怎麼跟上來的?他們從哪裡得到的訊息?是聽誰的命令來的?
這些才是伊爾邦尼最想知道的。
那個大漢站在篷車外,沒有掀起篷車的簾子。
伊爾邦尼屏息等著。
“伊爾邦尼大人……請問是伊爾邦尼大人嗎?下官是哈雷福的守將多利其克,大人,你還好嗎?”
哈雷福的守將?這麼說他現在離哈雷福很近嗎?那不是靠近埃及和西臺的邊境嗎?
伊爾邦尼馬上決定別的不管,他要立刻到卡爾王子身旁去。
“守將大人辛苦了。在下被歹人所擄,離開哈圖薩斯已經很久了,你們是怎麼得到我的訊息的?”
伊爾邦尼出於謹慎,還是決定先少少問一點,如果是卡爾王子的政敵就糟了。
可哈雷福是第二王子羅伊斯-迪力奴的屬地,他生母身份卑微,他是沒有跟卡爾王子一爭的可能的。如果是他計程車兵,那就可以信賴。
“在下是在迪力奴殿下的命令下在關卡時刻密切注意著可能擄劫大人的歹徒的行蹤,在今天稍早的時候接到哨兵的報告,營救來遲,請大人寬恕。”
伊爾邦尼放下了一半的心,正準備要求此人報告首都的情況時,此人開口說。
“大人,屬下曾經有幸跟隨迪力奴殿下來過首都,拜見過卡爾殿下,也曾與大人有過一面之緣,許久未見,不知可否請大人允許下官拜見大人一面……?”
看來也是一個謹慎的人。伊爾邦尼瞭解他是想認一認是不是他本人,不然帶回營地才發現不是本人他也是想擔過失的。
“既然如此,你可以掀開簾子。”伊爾邦尼說。
“是。”這人欣喜的說。掀開了簾子。
背光中他看不清這個人的表情,可是可以感覺出他的確欣喜若狂。
此人說:“大人受苦了。請容下官為大人鬆綁。”
他點頭。
此人靠近,手上一把短刀。
近看此人身材魁梧,年約四十左右。臉上有著長年從軍帶來的殺氣。
身上一鬆,伊爾邦尼感到渾身的肌肉都在喊痛。
多利其克恭敬的說:“大人受苦了。稍後一定請醫官為大人仔細診斷。”
簾子放下。
那個說:“大人受苦了,請再忍耐片刻,屬下馬上帶大人回營。”
篷車再度動起來。
伊爾邦尼終於放鬆的靠在車內,他鬆了一口氣,疲憊漸漸湧上來。
再等一會,再等一會他就安全了。
伊爾邦尼聽著車外士兵的整齊的馬蹄聲,漸漸沉睡。
馬上就安全了……
請稍候
第 24 章
伊爾邦尼一個機靈醒了過來!驚惶的四處看,發覺還在篷車內時鬆了口氣。
篷車保持著較快的速度走著。
伊爾邦尼小睡了一會兒,頭腦變得比較清醒了。臉上脖子上手上腳上的面板這會兒都火辣辣的燒疼。白天曬了一天的成果出來了,面板上是一種充血一樣的紅色,還有成片的水泡。
身為貴族從小沒有受苦經驗的伊爾邦尼不知道他這已經算是嚴重的曬傷了。他只是覺得面板上癢了點,沒有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以後幾天這些不起眼的,現在只是發癢的水泡會折磨的他睡不著覺。
對他來說,現在浮上心頭的第一件事就是怎麼樣快的見到卡爾殿下。
殿下還不知道太后的事。就算有傳言太后自焚了,可卡爾殿下一定不知道這裡面真正的內幕。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只是猜測。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