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向後面船舷。”伸手一指:“這裡是後座入口,我預料必有人來,來者不留,就瞧你的了!”
方天星一笑道:“遵命!”身勢微移,翩若輕風,已飄身至後船舷。
張順仰臉說:“停不停呢?”
簡崑崙搖搖頭:“對方此番再來,必然有備,人數必不在少,我與方三哥雖無可畏,混亂之中,或有不測,不能不防,船不能停,記住,保持在四丈左右,不快不慢,總在這個距離之間。”張順應道:“錯不了!”
隨即揚起了一面風帆。對方由於已行漸近,船速不便過快,速度已經減緩,簡崑崙這一面忽然船速又加快了一些,一慢一快,剛好扯平。
雙方之間的距離,不多不少,剛好保持在四五丈之間。這個距離看似無奇,其實大有學問,免卻了對方的短兵相接,更可如意施展部署。
方天星屏息以待。身邊上似聽著嘩啦水聲一響,聲音原本無奇,就像是拍打在船邊的一個浪花而已,只是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可就有所不同。
心裡一動:“簡崑崙——真有你的,真讓你給料著了!”
一念方興,人影乍閃。
一個人,周身油光水亮,已立身船舷。緊接著邁動腳步,跨身而入。
方天星一聲不吭,足尖點處,疾若飄風,如影附形地已把身子欺了上來。
黑不溜秋,看不清楚——約摸著對方挺高的個頭兒。一身油綢子水靠,吃水一沾,黑光鋥亮。這個人手裡還拿著傢伙——蛾眉刺。
怎麼也沒有料到,對方會粘得這麼緊?剛一上來,就被對方給粘住了。
一驚之下,這個人刷地掉過身子……卻在這一霎,方天星的一雙手指,有似抄手之燕,不偏不倚,正好叉在了他的喉頭。
噗嗤……說是手指,何異於一支鋼叉?
一插之下,力道至猛,極其尖銳。
來人簡直連呼叫一聲也來不及,雙眼一翻,便自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方天星早已防著他了,一伸腿延著他倒下的身子緩緩落下,便自把對方身子放了下來。
黑夜裡,簡直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方天星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舉手之間,把來人放倒,腳點飛挑,這人身子骨碌碌一個打轉,便自陳屍角落。
這麼做,當然是有其心意。那是怕打草驚蛇。
因為,第二隻水老鼠接著也來了。像先來的那個一樣,或許更要輕微一些。幾至於全無聲息,這個人真像個水老鼠那樣,勾頭下背的一個出溜,就躥了進來。
看起來,較清先前那一個要機靈多了,卻是仍然逃不過背後的這個煞星。
和此前一樣,一陣風也似的,方天星陡然欺了過來,這人聞聲而驚,打了個旋風,霍地掉過了身子。
卻是有鬼了。
身後什麼也沒有,再要轉身的當兒,方天星一陣風似的已撲了過來。
來人兵刃是一雙分水尖刀,插在腰上,來不及拔出來的當兒,已被對方沉重的指尖,點中在心坎穴上。
這一手看似無奇,其實絕狠。蓋因為心坎一穴,為人身最稱致命的重穴之一,後來的這個人,身子一軟,麻花捲兒似的便自癱了下來,頓時了賬。
這一幕殺人把戲,演得絕快,人不知,鬼不覺,卻是分別落在了簡崑崙、張順眼裡。
後者只看得觸目驚心,對於簡崑崙的料事如神,佩服得五體投地。
二人一組。一連放倒了兩個,預計著暫時總能相安片刻。
方天星小心地探首船舷,向著四周略一窺伺,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無誤,才自放心地飄身中座船艙。
簡崑崙含笑以迎:“怎麼樣?”
“讓你料著了。”方天星說,“都擺平了。”
張順激動地道:“只有兩個?”
“別慌!”簡崑崙說,“沉著點氣……”
一知百解,一霎間的睿智,顯示著他的料事如神。他隨即自信臆測道:“再等一會兒沒有訊息,還會有人再來。”
人的思維,有時候真奇妙,靈驗如神。
簡崑崙說:“還有兩個人要來……”
“真……的?”這一次連方天星也怔住了。
簡崑崙說:“等著瞧吧!”
對方大船上連連發著燈號,一再地要他們停下船來,顯然對於簡崑崙等乘坐的這艘船,並不完全清楚,須要等待前此派出的兩個人轉回之後,才能洞悉一切。
只是這兩個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