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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寒氣搞得身體發木,但並不像身邊這幾個一樣整個跟樁子一般。他悄悄提了口氣,慢慢順了一下,估計還是可以跑的。他被大牛攬在身邊,借對方的身高掩住自己。微抬眼間,看到大牛一臉的極度恐懼,那表情,簡直是連他們一道上戰場都沒碰到過的。顯然他也是身體動不了,但意識還在。 不好意思啊,大牛哥。阿奇在心裡嘀咕,雖然說咱們也算是肝膽相照。當初打仗的時候一起裝死人,混到今天也算不容易。但是當下保命要緊,你太壯了,抱著你跑就是一起死啊! 他正胡思亂想,忽然一隻鬼手白森森的伸過來。對方什麼時候接近的,他竟然無察,大牛身邊一個稍瘦的男子一下讓那隻手扼了脖子。他僵得像根棍子,直挺挺的就讓那隻手一下勒了過去。還沒有所反應,一個鬼臉接著從他的肩後繞了過來,在他的頸上蹭來蹭去。阿奇突然發現他的表情一陣抽搐,整個人開始被抽乾一般的萎縮起來。隨著他的漸幹,身側的鬼臉開始微微泛起紅暈,像是重生一般的鮮活起來。這一眼看得他肝膽俱裂,腦子裡七轉八轉皆成一大團。再怎麼見過識廣,他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再這般下去,生生要被他們全吸乾了不可!腦子裡一衝,什麼也顧不得了。他猛的一提氣,嗷的一聲就直叫出聲。這聲音嘶肝裂膽,生生震得面前正在開大餐的鬼一個怔愣,還不及反應,他已經直跳出大牛的手臂,然後一個回身,撒丫子就掉頭狂奔! 他能在此時反應這個動作已經不易,但是更快的,從那榻中央直飛出一條紗帶。絲薄如蟬翼,卻拉得筆直有如一支離弦之箭。以不及掩耳之勢直追而去,有如帶眼一般裹身而纏,一放一收,阿奇的身體被拉出一道弧線,嗖的一下直飛回榻中央去。 “噢,有能動的。”剛吃過人的鬼一臉的木然,但卻泛著絲絲紅暈。 “還算沒白來。”身後又跟來一個,白森森的鬼爪伸向另一個僵立的人體。 “月君很高興吧。”看來想吃的不止一個,他們一個一個離榻杆而去,那榻卻絲毫不見下斜,後面的四人依舊木木的站著。但前面已經全空,懸著卻保持了平衡。 “全帶回去。”榻中央突然傳出一聲低語,輕渺之間卻讓他們皆停止了靜謐的殺人行為。阿奇那一栽之下已經神志遊離,迷迷糊糊之間看到面前的臉。確切的說,他只看到那一對微狹的眼眸。這個輕紗圍籠的軟榻裡竟然更冷,讓他已經徹底的喪失了行動力,不僅完全僵止,連視線也開始模糊。當這對眼慢慢接近他的時候,他覺得被冰霜完全割裂一般的痛楚,恍恍惚惚,聽到爹在說話,爹說,洛奇,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爹爹呵!他渺無著落的意識,漸漸的飛到了四年前。飛到了巴梁山,名叫太平鎮的地方,那裡,才是他的家鄉。 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晨昏不知。但是四肢乏力的很,頭昏昏的根本抬不起來,氣虛浮軟的像是生了場大病一樣。但是,觸手的溫軟絲滑卻讓他清醒了過來。定了下神,觸眼可及的是頭頂上方巨大的紗幔,冰藍色的質地,柔而不透,滑而不膩,軟而垂順,色澤雖淺卻格外鮮亮。團在頂方,結成大花束,垂穗微掃,像是春天美妙的花絨。 他慢環四周,這張床好大,圓形的大床,白底藍花雙繡的錦被,身下裹著輕絨的純白厚毯。床邊還有一個八寶香爐。像是銅質的,但裹著一層釉彩,繪著精緻的勾花。地上鋪著厚毯,沿窗一溜橫臥大榻。窗上鏤著精美的花紋,窗紗都是雲色天青的鮮色調。此等奢華,讓他恍惚間像是到了宋大將的臥室。呵呵,怎麼可能,他是在門口值守過沒錯。但是可沒有機會進去躺一躺,但是現在,他可是舒舒服服,四仰八叉的躺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上的。太舒服了,舒服得他有點不真實。舒服到他微微眯著眼,真想再睡一覺下去。 但是,他沒能遂了自己的心願再睡過去。因為已經有一個人走到了床邊,這個人怎麼過來的,如何過來的,他一概不知。他只是感覺到,四周驟然下降的溫度,讓他的腦子一個激零,馬上想到之前那惡鬼飲血的情景,讓他渾身的汗毛,馬上又立正站好了。 “醒了?”還是那有如渺煙的低沉聲音,他此時可算看清對方的著裝。側臉平視只能看清腰部以下,白色的擺襟,乾淨得一塵不染,溜著細細的銀邊,從開襟的位置看下去,是白色鏤花的長靴。多麼動人的白衣白褲,如果沒有猛鬼食人的場景在前,根本已經可以算是完美。 “女人?”他接著開口,這句話讓阿奇不僅是寒毛豎立,根本雞皮疙瘩開始劈里呱拉往下掉起來。女人?對,沒錯,是女人。這個秘密她可是掩藏了四年,她自覺沒什麼地方可暴露,而且她的衣服好像也是完好無損。怎麼就能讓他一眼看破了呢?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大新? 她腦瓜子轉了千百回,忽然一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