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這天下間的男人,哪有幾個不喜好權力的?不過是面上淡然罷了。丹楓,便是你,就不曾想過揚名天下麼?”
張丹楓一時語塞,過了許久才道:“可我當年,卻是真覺得嶽掌門風度灑然。我只當是我看人定然不錯的,誰知道……”
楚方白走到床邊,將那兩個兀自睡著的孩子用床上布單包裹起來,道:“那卻不是你眼力不足。嶽不群裝模作樣的工力夫,天下少見呢。”
張丹楓又嘆道:“這世間白道,竟然一至於斯!當真是公正不存,正義不復!”
楚方白手下動作,嘴上道:“可不正是這樣?江湖上還算是好的,你去瞧瞧那朝堂之上,又是怎麼樣一番汙穢景象。”
張丹楓道:“我心中煩亂,真是隻想一走了之了。卻又覺得……”
楚方白站直腰身,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橫豎,一切隨心吧。你若是放不下,難不成隱居起來,心裡就能幹淨了?俗話說大隱隱於朝,你何不追求做個大隱?”
張丹楓眼中一閃,隨即熱切地問道:“那佩瑾,可願和我一起?一道做個大隱,教天下海晏河清?”
第四十一章 我心疼你
第四十一章 我心疼你
楚方白聽了,笑道:“我志不在朝堂。丹楓要人援手,我義不容辭,只是一起入朝,卻是免了。我受不了那般拘束哩。”
張丹楓知道他性情,也不再勸,從楚方白手中接過那兩個被包成了粽子的孩子,道:“咱們這便走吧。”
到了場院裡,楚方白又撒了些不知什麼藥粉在那男主人身上,頃刻間他便化作了一灘水,融進了地下。
楚方白看見張丹楓瞧著他,便解釋道:“這是化屍粉,又叫不留痕,也是苗疆的東西。”
說罷,他便將火摺子點燃,四處點了場院裡的柴草垛和房屋,最後將火摺子投向了那灘水,那灘水竟是燒了起來。
楚方白在一片火光中走出場院,張丹楓牽著白馬已然在外面等著他,他便笑道:“這下不用擔心被那些個正道君子們發覺什麼了。”
張丹楓盯著他瞧了好久,忽然嘆了一聲,道:“從當初第一次見到小楊兄弟出手,我便覺得,你們神教中,似是出手都極狠辣,不留情面。佩瑾……也是這般……”
楚方白側臉看他,似笑非笑:“難不成還要留一手,等著那些正道大俠們來殺我不成?”
張丹楓神情鬱郁,道:“其實……方才那女子……”
楚方白冷聲打斷他,道:“難不成你當是她會將我的身份守口如瓶?若是不殺她,日後我身份必有暴露的一日,到那時死的興許就是我了。丹楓,你說我該不該殺她?”
張丹楓忙道:“佩瑾,我卻不是指責於你。只是,我心中有些感慨罷了。若是她說的是真的,那女子,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了。”
楚方白嘆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知道你歷來心軟……不心軟也就不是張丹楓了。只是這世上,有些人就是蛇,是同情不得的。那女子雖說身世可憐,但她心性卻早已經壞了的。你留她一命,明日裡她就要取你的性命了。”
張丹楓聽著,看著楚方白,眼神中卻有些迷茫渙散,嘆道:“唉,佩瑾,我卻是不喜歡見到你殺人時的模樣。你分明一朵青蓮,染了血反倒讓人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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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方白一怔,隨即便笑。一邊笑一邊用手捂著臉。只是笑聲漸低,又看不見他申請,最終竟讓人覺得,他像是在哀泣一般。
張丹楓也不知道方才是他說的哪句話,觸動了楚方白,竟讓他這樣長笑當哭。又想著他對楚方白,其實或許也並不瞭解許多,一時間更是莫名難受。
只是覺得,楚方白這樣難受,他也是感同身受,只覺得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一時情急,他伸手便將楚方白整個兒攬在了懷裡,聲音中也帶上了些許急惶,道:“佩瑾,佩瑾,若是我說錯了話,惹得你傷心,你只要打我罵我,可不要自己難過!佩瑾,我說不喜歡看見你殺人,卻不是說你不好,我只是……我只是心疼你呀!”
楚方白卻是想到,他好端端一個現代人,做了什麼孽,要被送到這麼一個世界裡,變成東方這樣一個不得善終的人?
他也不是自己想要殺人的,也不是自己就願意殺人的。若是能選擇,他寧願在現代做個最最普通不過的人,也不要在這個時空做東方。
就像是他方才和張丹楓說的,有些人就是蛇,留不得。對他來說,穿越之後,東方就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