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叫微塵。
如果女兒跟夏映河姓,應該是叫夏微塵。
賀銘章不是賀銘章,那真正的賀銘章呢?
這到底是顧寧微的瘋話,還是中間有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如果顧寧微說的是真的,賀銘章確實是夏映河,那麼誰能在賀少將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兒子換成另一個人,而他還沒有任何反應?
還是………這事本就是賀老頭自己折騰出來的?
胡福全感覺這件事情有點亂,他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可顧寧微吵著要回醫院,他也不可能半道就把人扔這兒去找徐衛國商議。
有句話叫送佛都要送到西,何況顧寧微現在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身體也很虛弱,他必須得把她送回家交給她的家人才行。
胡福全想了想,就讓阿平去軍政大院通知顧家人。
他帶顧寧微回去醫院,能進就進,進不去就在門口等顧家人來接人。
這樣的安排,似乎是目前他能想出來的稍微妥當些的方案了。
阿平是個實幹派,胡福全把這意思一說,他立馬點頭表示明白了。
公交到達一下個站點,司機停下了車,扭頭衝著這邊喊:“要下車的趕緊下了啊,別一會車門一關又哭鬧。”
胡福全就帶著顧寧微下了車,阿平繼續坐著這趟車前往軍政大院報信。
顧家所在的軍政大院在空軍大院往東走的81號大院內。
阿平生性不奸滑,資質也不是極好的那種,進入雜技團,也是為了生活,想著在有一技傍身,能養家餬口。
這一次,也是胡福全找他去換藥。實際上,他極少在京城這種軍政大院區間走動。
他的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就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這種草根階層驟然走到軍政院前的緊張和忐忑,在警衛員們看來,就是形跡可疑了。
所以阿平鼓起勇氣要求見顧家人的時候,自然是不會被允許的。再加上今天,他來換藥的事本就不是多光明的事情,所以他身上帶的證件,是胡福全準備的。
他也不知道那證件是真是假,所以警衛員要求驗證件的時候,他就有些遲疑。
這一個遲疑,警衛員就更懷疑了。
所以啊,警衛員不僅沒讓他進軍政大院,反而把他當作嚴密關注的目標盯了起來。
阿平一看到那些警衛竟然在摸槍,腿就有些發軟,他強自鎮定著勉強站穩當了。
“我真的有急事要告訴顧家的人。”
“你有話可以告訴我,我看情況再轉達給顧老。”
阿平無奈,只得實話實說。
“有個叫顧寧微的女同志在軍區總醫院門口暈倒了,我們想送她進醫院看病,有人不讓我們進去,顧同志也不願意離開。我哥看她眼睛都快哭瞎了,身子骨也很虛弱,怕她出什麼危險,所以才使我來報信的。你們信不信我都不管了,我話帶到了,我得走了。”
阿平覺得扛不住了,就想及早抽身離開。
警衛員聽了之後,想了又想,這才猶豫著打了個電話進顧家。
電話一直響著,卻沒人接聽。
正在這個時候,另一個警衛員指著遠處說:“顧雲天回來了。”
打電話的警衛員立馬掛了電話,快步跑向顧雲天。
阿平扭頭一看,發現這個顧雲天竟然是個殘疾人。
他生得十分俊秀,坐在輪椅上,正在吃力地用手推動著輪子向這邊走。
警衛員跑過去,剛要推他,就被他斷然拒絕了。
“輪子就是我的腿,我雙手還健全,不需要你幫我。你幫我推這一次,卻推不了我一輩子,人最終要靠的,還是自己。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能讓自己有這種依賴別人的思想。”
警衛員放開手,把阿平的話轉達了一遍。
顧雲天微微擰眉,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事出突然,我必須立馬趕過去。微微身體本就不好,治了這麼多年,終於看到了點效果,可不能讓她傷心過度,舊病復發了。你替我備輛車,找個司機,然後讓那個年輕人帶我們去。”
阿平和顧雲天坐在一起,一路上顧雲天都在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裡發毛。
“你的手上全是疤,指下也有很多厚繭子,不像是握過槍的人,像是個幹粗活的人。只要是個兵,肯定得摸槍,海陸空的兵都玩槍。
軍區總醫院只收當兵的病患,雖然不挑級別,可基礎要求就是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