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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部分

她始終一根筋的認定,賀銘章是另一個人。

胡福全一面想從她嘴裡得到有用資訊,一面又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太可憐了,心生惻隱的胡福全組織了一下語言,打算勸勸她。

“你在這兒蹲著,人家不讓你進,你蹲也是白蹲。你不如回家找找看,說不定你家裡有人有能量,能幫你打聽到有用的訊息也說不定。”

顧寧微一邊哭一邊點頭,“我太著急了,都忘記了可以找我家人幫忙。你說得對,我要回家,就算我爸不幫我,可我小叔一定會幫我的。小叔一直最疼我,這一次我能回京城,全靠小叔跟我爺爺說我的好話。

可是,可是我現在走不動了,你們,能不能送我回家?”

阿平下意識地就想拒絕,胡福全搶先一步回答顧寧微:“可以,你告訴我們,你家在哪兒,我們送你回去。”

阿平奇怪地望著胡福全,胡福全遞過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阿平立馬沉默了。

“我家在京城東頭的軍政大院。”

軍政大院?

她果然是顧寧微。

胡福全心頭輕輕一閃,知道這一次,他是歪打正著了。

在送顧寧微回家的這段路上,他有大半個小時來套取情報。

希望他能從顧寧微的嘴裡摳出有用資訊。

可這一路上,顧寧微只顧著陷入自己的悲傷之中,對於胡福全的探問,都不怎麼作答。

胡福全有些失望,就扯著阿平,一副瞎聊的架勢。

“那叫聲可真慘。也不知道是在手術還是在殺豬。”

阿平怔了怔,這才介面道:“手術室,肯定是在手術吧?怎麼會殺豬呢?福哥你可真愛說笑。”

一聽到手術二字,顧寧微立馬扭頭看了過來,眼也不帶睡地盯著胡福全。

“你們聽到手術室裡的聲音了?他叫得很厲害?他很痛苦?”

胡福全點頭,“是啊,隔著老遠都能聽見,也不知道是誰在手術?只是看到有很多人守著,不讓人靠近。”

“你們聽到的,應該是映河的聲音。他向來就是個隱忍的性子,去學打石頭,因為師傅的偏愛,招了師兄弟們的忌妒,砸釺子的時候專往他手上砸,砸得他的手血肉模糊的,他也不喊不叫,一直忍著,忍到了學藝結束。

如果他痛得喊,那代表他一定已經無法控制住自己了。他傷得一定比我想象的還要重……不,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怕我這一來一回的,就再也見不著他了。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第七百五十章 不要命

顧寧微說著下車,就要撲向司機那邊,讓司機停下公交車。

司機嚇了一跳,死死的握著方向盤。

“你不要命啦?這可是丁字路口,車多人多的,你要下車也要等到了站臺那邊才下車啊。”

胡福全立馬把顧寧微拉了回來。

顧寧微想掙扎,胡福全就使上了巧勁兒,扣住了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了。

“你別鬧,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去拿藥的時候,聽護士說她是送藥去手術室的,因為我們取藥也被攔在外頭,我覺得這事挺稀奇的,護士出來的時候,我就看了看藥瓶上的字,發現是送給一個叫賀什麼的男人的。

雖然那一眼很匆忙,可是我很確定,那賀後面的兩個字好像不是映河。我們聽到的慘叫聲音是那個姓賀的男人的,應該不是你的什麼映河。”

顧寧微不住搖頭,決絕道:“他可以換姓換掉名字,卻換不掉那張臉,換不掉他帶給我的感覺。他推開我,自己奔過去壓住跳雷的時候,那一瞬間,我看到了映河的眼神,我絕對不會認錯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夏映河會成為賀銘章,可是我很確定,他就是我的映河。

我們同過床共過枕,那些相親相愛的日子裡,我們相濡以沫。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認錯自己的男人。

他就是映河,就是映河。我要去見他!求你,幫我,帶我去見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拼命護我,轉眼卻又要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我。

我要知道,這中間這些年,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更重要的是,我想我的女兒,想見我的微塵。我好不容易治好了惡疾,我們一家三口也應該要團圓了。”

就這一段話,已經透露出太多資訊。

顧寧微認定賀銘章就是夏映河,是和她共同生活過,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