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嘴硬,還想編故事糊弄一下,可是王楠悶不吭聲的把他十根手指全折了之後,寧凱痛得嗷嗷直叫,再也忍受不得,一邊叫一邊說:“我說,我說。”
寧凱自己有一種可以讓人瞬間心跳和脈搏短時間都停止的藥,所以他順利的假死成功,原本是想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再從停屍間出來,偷一劑抗體給自己打上,恢復健康之後就逃走,然後隱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
他昨天晚上就出了停屍間了,直到今天早上,駐防部隊撤離,全部被隔離的人衝到院子裡來放風曬太陽,他才得到一個混水摸魚的機會,摸進了儲存抗體的注射室。
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可是給自己注射完抗體之後,他一回頭,就發現身後站了個人,這個人就是楚簫。
奇怪的是,楚簫並沒有揭發寧凱,而是選擇幫助寧凱遮掩,想要趁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帶寧凱下樓。
正在這個時候,鄭秋花突然上樓了,楚簫和寧凱只能在注射室藏著,等人走後再說。
王楠和鄭秋花說了一會兒話,然後王楠親自送鄭秋花去隔離間,楚簫一聽說要再次隔離,還要抽血檢查抗體,臉色就變了。
她和寧凱達成了協議,等大部分的人都回到隔離間後,她再出去,拉著王楠說話,吸引王楠的注意力,寧凱就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藏起來,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出來,潛進鄭秋花的房間,給鄭秋花打一針。
等鄭秋花死後,寧凱就把針筒往鄭秋花手裡一塞,他自己再回到停屍間扮死屍,等到真正解除隔離之後,屍體會被運到郊區的火葬場火化,到了火葬場,守衛薄弱,想逃走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王楠聽完之後,眉頭皺成了一團。
楚簫要殺鄭秋花?
“寧凱,你該不是在編故事吧?我記得你最喜歡耍小聰明編故事忽悠人了。”王楠盯著寧凱,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寧凱的十根手指都耷拉著,全被折了,都說十指連心,他這會兒已經痛得無法忍受了,王楠這樣盯著他看,他不由得嚇得心驚膽戰,連連搖頭說:“我說的都是真話,我絕對沒有編故事。事情就是這樣的子的,你要不信,你去問楚簫。”
問楚簫就問楚簫,王楠把寧凱暫時關了起來,讓陸軍看著,他先是去打了個電話,心中有數之後,才飛快的走向安置楚簫的地方。
王楠去的時候,楚簫已經醒了,看到有人推門而入,她立馬掀開被單坐了起來,尖叫了一聲。
“誰?不要過來。”
王楠拉了拉燈線,啪的一聲,燈亮了。
燈光下,楚簫一臉驚慌,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般瑟瑟發著抖。
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楚簫,你指使寧凱毒殺鄭秋花的事情已經敗露了,你不用再裝了,一個能把人命當兒戲的人,膽子怎麼可能這麼小?”王楠嗤笑道。
楚簫一臉驚愕,彷彿根本不明白王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什麼毒殺鄭秋花?什麼寧凱?寧凱不是前兩天就死了麼?”
裝吧,裝吧,喜歡裝就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寧凱被我和陸軍捉住了,他已經把你指使他的事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了,不管你怎麼扮無辜,事實俱在,你想抵賴也抵賴不了。楚簫,你能逃過一次,逃不過第二次。
營長已經說過了,花就在你和鄭秋花之間,我們更傾向於,鄭秋花才是花,可是現在我們不確定了。
引蛇出洞的計劃,沒把鄭秋花引出來,倒是把你引出來了。
你讓寧凱殺死鄭秋花,如果這件事成功了,鄭秋花一死,針筒被塞到了她自己手裡,寧凱再回去裝死屍,如果沒有人發現鄭秋花是死於他殺,就有可能會被介定為畏罪自殺。
犯人都畏罪自殺了,按照一般人的思維,就沒必要再追查下去了,你反覆發燒,長達半個月,堅持到現在還活著的原因,就沒人查得出來了。
可是你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是要查個清楚明白,明天的抗體測試安排不變,每個人都必須抽血檢查。
等到抽血檢查的結果出來之後,一切都將真相大白了。”
雖然楚簫一副被嚇著了的樣子,可是王楠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楚簫其實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的。
黑暗終將結束,黎明漸漸到來。
天亮之後,寧凱死而復活,潛進鄭秋花的房間殺人未遂的事漸漸的傳開了。
抽完血之後,大家就聚在一起議論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