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於昊忍不住想嘆氣,和個少壯男子共睡一室還能睡得如此理直氣壯,她當真一點都不怕血氣方剛的他會起了壞心?
她當真以為向來只會在言語上奚落她的他,真沒將她的存在當回事?
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愛情來得如此措豐不及,當他意識到這原先只當他是個殭屍耍弄的女孩,竟已在不知覺間在他心底烙下印時,他已然抽身不及!
離開淮安村前,嬌柔的李丹妤紅著臉旁敲側擊向他吐露了愛意,他卻只是冷冷然毫無所動,只因他心底早有了個和別的男人訂了婚約的蠢蠢趕屍女!
只是依這丫頭憨直的性子,對於他的心事肯定毫無知悉,否則她一定會狂笑不已的。
如果他們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認識的就好,那麼他就不會因著有要務在身而不得不放棄這讓他生平首次心動的小女人。
他不在乎她有幾個未婚夫,這丫頭天真得可以,他只需耗點小伎倆便能哄住她,但這會兒他身上還有重要任務,且前途危險重重,他怎能將這憨丫頭硬留在身邊?
原先沒讓她走,他可以歸咎於是因為還沒找著證物,這會兒,東西已在他懷裡了,那麼,他何以還是松不了手?
事情不能再拖,他得趕著入京了,而後頭這段更危險的路,無論如何他是絕不容許丫頭再跟了,可他又委實放不下,鬆手之後,再次相會,她真會是別人的妻了嗎?
一根細細吹管戳破房裡紙糊的窗欞,也刺醒了於昊的沉思。
他不動聲色起身幫熟睡著的甘蓄絲穿上外衫,心底暗忖幸好他是醒著的,否則這樣的夜,雨聲蓋過了來者足音,兩人肯定要著了道。
“爹!要起來趕屍了嗎?”甘薔絲睡得迷迷糊糊由著於吳幫她穿衣服,還嘟嘟,噥噥對著他喊爹。
“醒醒!薔絲!”看她沒睡飽他有些心疼,卻又不能再讓她睡了,他在她耳旁低語,“咱們得走了,否則待會兒就輪到咱們變屍了!”
“什麼意思?”她雙臂掛在他頸項上隨他移動著,卻依舊昏然欲眠,聲音也是打著濁的,“人家不懂。”
“很快你就會懂了。”
於昊攬緊她,手中鏢影一掠,只見窗上那根吹管咕咚咚掉落,門外傳來一聲悶哼及重物摔地聲,他抱著甘薔絲,足一揚踢開房門,果在門外看見一名穿著白宮靴的男子,方才於昊那一鏢正中了男子額頭,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呼救前先斷了他的氣。
“他是誰?”甘蕾絲因著雨點的冷意總算清醒,乍開眼卻見著個死人,她不禁揚聲低呼。
“只是只哨狼廣於昊漫不經心地回答,眼睛透過黑壓壓雨幕向下傾探,抱著她的手臂起了寒意,寒意並未來自於天氣,而是源自於對懷中女子安全的顧慮,”真正的狼群卻即將來臨!·
在甘薔絲還沒來得及出聲操問前,她的身子再度騰雲駕霧,隨著於昊一塊兒向下躍入了雨幕裡。
第七章
“怎麼跟你一起成天都要被人追著逃命?”雨中的甘薔絲已然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她的手被於吳捉著,人在雨裡飛奔得全身狼狽不堪。
“你不覺得這是種很奇特的經歷?”他冷冷的噪音透過風雨依舊含著傲氣,“日後你只要見著了雨,只要被人追殺,就會想起了你的死小五!”
“我幹麼沒事要被人追殺?呀!”她的話消失在尖叫聲裡,原來是於昊在帶著她奔過一道石橋時,突然毫無預警地拉著她躍下了橋,瞬時速速隱身在橋下石墩旁。
“你?!”
甘薔絲的聲音被於昊伸掌掩住,他噓了聲示意她噤聲,果不其然,緊接著響起的眾多足音在兩人棲身之處橋上雜杳來去。
因夜雨,因著滾滾河流,迫兵沒發覺到橋下那雙人影。
半響後,橋上不再有聲響,他鬆了捂著她嘴的手,她鬆口氣亮起笑,由衷地道:“幸好你機靈,要不然……”
甘薔絲的哈啾聲打斷了她的話,於昊盯著她因冷而微顫的身子,再看了眼兩人所在之地不禁皺眉頭,橋下雖沒了雨,但腳下偶爾還是會讓飛濺的河水觸及,加上陰冷潮溼,她又是一身溼,這兒雖安全,他卻擔心她招惹風寒。
“你師叔的藥呢?”他摸摸她額頭,溫度雖低了點但還算正常。
“噯!弄清楚點,我師叔是神醫,丹丸是救命用的,可不拿來治風寒小症。”
“風寒不治,”他不屑地哼了聲,“難道非得拖到快死了才能用?”
“是呀!救命丹只剩一顆了,可得小心點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