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去。
銀色的月光漸漸有了一絲澄明和暖之意。不停歇的夜風,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她的背影在月色下漸行漸遠。
鬱琉欽堅持著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直到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前大道的盡頭。
他瞬間恢復了一貫的清冷自持,冷冷地道:“凌墨!”
話音一落,立馬便見一道黑色的身影風一般的閃入院門外,如天降神兵似的立在鬱琉欽前,福身恭敬地行禮,“主子!”
“明日起,你隱暗處,跟在她身邊,保護她!”鬱琉欽簡單明瞭地下了命令,眼神冰冷,流竄著懾人的戾氣。
凌墨聞言面色一變,神情極為複雜。
主子竟然要他去保護一個陌生女子?!
“是。”他深深皺起了眉頭,遲疑了一會兒,才出聲領命。
“另外,你去查一下今夜的刺客是何人所為,查出來後,不管是誰——”鬱琉欽語氣冷冽,飛揚劍眉下的那一雙眼像是不透光的水晶,深邃閃亮卻沒有半分感情,只有令人不安的寒意,一瞬之間,肅殺之氣清晰可見,“格殺勿論!”
儘管陸苑一隱藏的很好,但他還是明顯的感覺到,她其實是知道刺客身份的。不過,既然她有心隱瞞,他也不想多做逼問。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就此作罷。
白君逸立於他身旁,詫異不已。師兄甚少有殺氣,即使是殺人時,身上也只有淡漠飄渺的氣息。
“屬下遵命。”凌墨身影一動,閃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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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各般心思
“師兄,你竟是真的要她在一起麼?!”
見四下已無其他人在,白君逸不露痕跡地收斂了那在心底翻湧的複雜情緒,目光很認真,低沉的嗓音平穩,明知故問地開了口。
眼前那個素來清清冷冷的白衣男子果然猛地抬頭,目光如炬,堅定地開了口,“嗯!”
然後,他垂下眼臉,卻非常非常溫柔地開了口,話彷彿不是在對白君逸講,因為他的眼神穿過他看到了迷茫的遠方,自顧自低低地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禁詞)徑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滄海之後,再也無水了,那該怎麼辦呢?是在記憶之海深深沉淪,直到那昔日的滄海將自己湮沒嗎?他不要遺憾不要後悔,所以在有限的時間空間裡,他要和她好好經營。
情,究竟是何時萌生的,又是何時茁壯的?為何這般悄無聲息,令他全無防備,等到驀然回首,卻發現,他的記憶之中,已滿是她的一顰一笑。
他漸漸回過神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