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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情,究竟是何時萌生的,又是何時茁壯的?為何這般悄無聲息,令他全無防備,等到驀然回首,卻發現,他的記憶之中,已滿是她的一顰一笑。

他漸漸回過神來,伸手撫向自己溫軟的薄唇,唇角緩緩浮起了一朵暖暖的笑意。

那個不經意的吻,不過是輕輕的嘴唇碰嘴唇,那麼輕柔,可是,對他來說卻又那麼讓人完全無法忽視。猶如是一塊燒紅的烙鐵,出人意料地落在了唇上,卻也在那裡烙上了一塊難以磨滅的印記!

“可是,師兄若想娶她,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君逸不動聲色地看鬱琉欽臉上有些心神難定的表情,唇邊突然綻開了一抹詭譎的笑意,像是帶點說不出的快意,就連那言語,也帶著局外人的清醒。

“那些都不是問題!”

鬱琉欽微眯著雙眼,眼角勾畫著冷清的線條,仍舊是那副鎮定若水的模樣,斜斜揚起的眉端像是某一種可浴火重生的鳥類尾翼一般,帶著淡然卻也灼然的傲氣。

在他看來,除卻她外,其他的事都不是難題!

——

相府,西側屋內。

趙氏從長廊處緩緩走來,今日她大哥有事邀她相商,所以回了一趟孃家,直至用完晚膳才回來。此刻她輕輕推開門扉,越過門檻,陸亦瑤粉色的身影正對著她坐在桌前。

“瑤兒,你怎麼了?”趙氏見了陸亦瑤的臉上腫脹手腕受傷後是大吃一驚,面色瞬間沉了下去,一臉凝重地問向陸亦瑤。

隨即,她狹長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簇陰沉的戾氣,尖著嗓子直對著一旁站著的丫環綠柳叫罵,“你是死人啊,怎麼照看四小姐的,竟然敢讓她受傷?”

“奴、奴婢……奴婢……”綠柳嚇得一結巴一哆嗦,臉色蒼白,本想告訴趙氏她當時並不在四小姐身邊,可一想起擅離職守之罪,立刻識時務地閉口不說。

“娘。”好半響,陸亦瑤才緩緩順過氣來,語氣中似乎是藏匿了無限的委屈。她憤然跺了跺腳,顫巍巍伸手掩面哽咽道:“她們都欺負我!”

她紅著一雙眼,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趙氏聽完後滿臉心疼,可又對陸亦瑤不聽她叮囑頗為無奈。她皺著眉,語重心長的喟嘆著,“你這孩子,不是讓你不要隨便去招惹你三姐麼?可怎麼就……”

“娘!”陸亦瑤本想要趙氏好好撫慰她一番,誰知卻是平白受到她的斥責,頓時眼圈又倏地紅了,不依不饒地跺腳氣呼呼道:“我不甘心,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決不能輕易放過她們!”

“這是自然,我定然不會叫自己的女兒吃虧和受委屈的。”趙氏的目光閃了閃,陰寒的神色一閃而逝,音調被無意中抬高拔尖的話尾,顯示出悶悶的篤定。

“不過,這報仇之事急不得,要好好等待時機才行。”她微微蹙眉,思索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有了主意,揚起臉來,狹長的眸中精光迸射:“依我對柳氏這些年的瞭解,上回大堂之事,她勢必將那小賤人恨到了骨子裡去,以她惡毒的性子一定會暗中伺機報復,到時我們只管隔岸觀火,收漁翁之利。”

“等到柳氏把那小賤人收拾掉之後,我們再來對付柳氏,別忘了——”頓了頓,她嗤然一笑,眉眼輾轉間,是蓄勢待發的氣勢與詭譎難測的精明,笑得陰險狡詐:“慧慈師太可還在我手裡呢。”

“真的嗎?娘,那真是太好了!”

聽完趙氏的報仇計劃,陸亦瑤頓時有些興奮了起來,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得意之中還帶著目中無人的驕縱。

“當然!”趙氏說得很決斷,雙目陰鷙起來,臉上卻帶著笑意。那種笑,似乎是棋高一著的人看著對手身陷囹圄而手足無措時的滿意與張狂。

“說來,那小賤人的手段倒是厲害得很,只是兩三下就將慧慈師太變成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好在她還能為我所用!”彷彿這是一種褒揚,她的唇邊揚起一抹似嘲弄的冷笑,在此時此地微弱的燭火下,顯得格外猙獰。

——

相府,北側屋大廳內。

大廳之上,柳氏一身紅衣居高而坐,身旁坐著的是一襲紫綃衣的陸亦菡。

柳氏徑自端起桌上新沏的茶水,還沒有啜上一口,“噔”地一聲,又重重擱在桌上,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響。

她的臉色沉得滿是陰霾,一手支頤,眉宇間凝著倦意。近來諸事不順,心裡頭正窩著一股怒火歇斯底里的叫囂著,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一旁的陸亦菡亦是眉頭深鎖著,有氣無力地嘆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