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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賽攔截,果然在一艘輪船上找到了俞。一問方知,俞不是什麼神經病,而是想家想得忍受不了,欲溜之乎也。傅斯年聞聽大怒,心想此事甚為荒唐,乃強壓怒氣苦苦勸說,讓其咬牙挺住,回英繼續學習。無奈俞平伯去意已決,死不回頭,傅斯年知道此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之事理,無可挽回,乃長嘆一聲,黯然作罷。後來傅在致胡適的信中頗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道:“他到歐洲來,我實鼓吹之,竟成如此結果,說不出如何難受呢!平伯人極誠重,性情最真摯,人又最聰明,偏偏一誤於家庭,一成‘大少爺’,便不得了了;又誤於國文,一成‘文人’,便脫離了這個真的世界而入一夢的世界。我自問我受國文的累已經不淺,把性情都變了些。如平伯者更可長嘆。但望此後的青年學生,不再有這類現象就好了。”【11】

在這封信中,傅斯年告訴胡適“自己在北京大學六年,一誤於預科一部,再誤於文科國文門,言之可嘆”,從此下決心跟隨倫敦大學著名教授史培曼(Spearman)學習研究實驗心理學,同時選修化學、物理學、數學、醫學等自然科學課程,做一種真學問,不像有些留學生一樣求速效,急名利,欺世盜名,做回國升官發財之迷夢。對於這一取捨的最終結果如何,傅斯年心中並無清晰的把握,正如他給徐彥之等幾位新潮社朋友的信中所言:“如此迂遠,成功上實在講不定。但我寧可弄成一個大沒結果,也不苟且就於一個假結果。”【12】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