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的熱氣。
姬琴大吃一驚,忙用手一把將他推開。
隨即她就後悔了,她情急之下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她這麼一推,男子的手一鬆,她剛站穩的身子又向後倒去。
她嚇得本能地尖叫一聲,兩手胡亂揮舞中,一把抓住那男子的衣襟,好不容易,她才穩住了身子,不由長吁了口氣。
姬琴抬起頭正要說話,不料,她的手正拉著那人的衣襟,這麼用力一拉,把那男子的頭也拉得低了下來,她這麼一抬頭,嘴唇正好碰到那男子的嘴唇上,兩唇瞬時緊密相貼,一片溼潤溫熱。
她不由得懵住了,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反應。
直到頭頂傳來一聲似乎是磨牙的聲音:“趕緊把爪子從我衣襟上放開!”
姬琴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抓在他的衣襟上,忙鬆開手,退下兩個臺階,臉上一陣發熱。
她邊用手背擦著嘴唇,抬頭正要指責這個男人,卻見他正掏出一條幹淨的白帕子,擦了擦嘴唇,又擦了擦手,隨後把帕子往垃圾筒一拋。
他的行為動作,看得姬琴目瞪口呆,這男人,這男人,竟然帶著帕子!
還有,他這是什麼意思,覺得得她很髒?唇就算了,碰過她的手也嫌髒?
姬琴冷冷諷刺道:“這麼龜毛,怎麼不背桶水出門?”
項凌勻冷俊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也沒跟她逞口舌之快。
他一粒粒解著鈕釦,看樣子是要脫衣服。
嚇得姬琴不淡定了,大叫:“流氓,你脫衣服幹什麼?”
項凌勻冷冷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翻,撇了一下嘴,不屑地說:“你別想歪了,我還沒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你這種貨色,入不了我的眼。”
她這種貨色?什麼叫她這種貨色?
姬琴覺得自己被他赤/裸/裸地羞辱了。
她的手悄悄伸進包包裡,片刻,拿出手,突然把手伸向往他的臉,用力摸了一把,收手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指劃了他的嘴唇一下。
他不是嫌她髒嗎?她就要讓他的臉上留下個印記。
項凌勻是絕對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的,沒等他反應過來,姬琴已經往臺階上面跑去了。
一向冷傲的男人哪裡能忍受得了這種待遇,項凌勻的大長腿兩步三步地就追上了姬琴,一把拉住她的後衣領。
姬琴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斜眼冷瞪著他抓著她衣領的手,“放手,這會不嫌髒了?”
“你撕破了我的衣服,就這樣走了?”
“哪有撕破了?又想紅口白牙地汙衊人?”
項凌勻放開抓著她衣領的手,指了指胸前的衣服,姬琴順著他的手看去,見他胸前的衣襟大開,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看上去挺有料,不知道摸上手感如何?
她趕緊拋開那旖旎的念頭,視線轉移到襯衫的扣子上,那裡本是縫著釦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截線頭。
有兩粒釦子不見了。
是她剛才拉著它,穩住身子時扯斷的。
她第一反應就想到回剛才那地方去找找,可是耽誤的時間有些長了,快到上課的時間了。
姬琴不想跟他再糾纏下去,急問:“那你想怎樣?”
見他沒出聲,她沒時間再耗下去了,脫口而出道:“你脫下來,我回家幫你縫上。”
剛說完,她就呆住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沒想到他卻應了一聲:“這主意不錯。”
姬琴正要反悔,他竟然真的把衣服脫了,光著上身。
手上被塞進了一件衣服,姬琴只得接過,往包包一塞,就往上跑,又被男人拉住了。
在她的詫異中,他用筆在她的手掌上寫下了一串數字,而後慢條斯理地說:“縫好打這個電話。你不會貪汙掉我這件襯衫吧?很貴的。”
姬琴氣得就要破口罵他,可是沒時間再磨蹭了,她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往幼兒園跑。
當她氣喘喘地跑到辦公室門前,她拍了拍胸口,暗道,幸好,幸好趕得及。
姬琴看到自己手上那紅紅的五個指頭時,突然笑了起來,不知道那潔癖男發現她在他臉上的留下的傑作,會有什麼表情。
她剛才把手伸進包包裡,用口紅把手指染紅,然後,摸了一下他的臉。哼,讓他得瑟,讓他侮辱我。
姬琴猜測著他的表情,越想越開心。
姬琴沒有認出項凌勻就是那天撞了她的車子的主人,因為那天,她一直神情恍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