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曦狐狸慘叫一聲,就地一滾,變成了一隻銀白色的狐狸。惠湘壞笑著把那隻銀白色的狐狸抱在懷裡,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小狐狸呀,我們這就走吧?海邊的風景是很美的呢。”
曦狐狸“唧唧”叫了一聲,那聲音是相當的悲哀和無奈,惠湘聽得有趣,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然後將身化了一道雷光,抱著曦狐狸一起,去到了海邊銀白色的沙灘上。
“狐狸呀,你怨我不?”惠湘將曦狐狸放在地上,曦狐狸打了個滾,又變成了手執青竹杖的青年模樣,惠湘依然笑個不停,絲毫沒有悔過的樣子。
曦狐狸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也不說什麼話,只是苦笑罷了。
“看樣子你是不怨呀,這我就放心了。”惠地仙雙手環抱,臉上笑意盈盈,言語之間確信無疑,曦狐狸要是連這樣的小事也生氣的話,惠地仙早就和曦狐狸鬧分手了!
曦狐狸苦笑著嘆了口氣,一手拄著青竹杖,一手挽著惠湘的手臂,兩人一起在銀白色的沙灘上行走,此時月上中天,柔和的光茫灑在海面上,柔和的海波在盪漾之時也是月影飄渺,天地之間一片祥和,曦和惠湘漫步沙灘之上,腳下一片鬆軟,如同行走在雲端。
遠處的一棵大樹之後,一個光頭老兒臉色冷峻,心裡暗道:沒想到呀沒想到,桓少爺這次竟然招惹了一個“化神”期的修士,不過也是無妨,畢竟那修士也只是一個“化神”,而且那桓少爺的母親……
惠湘乃是“煉虛合道”的高手,道法修到了極高境界的她,已經是接觸到了最後的那一層隔膜,風雲盡頭無何有,踏碎瓊樓最上層,她現在已經是重歸於一無所有的平常,所以以那個和尚的本事,也看不出惠湘是一位高手。只把她看做是一個普普通溝通的女子罷了。
思量已定之後,光頭老兒在心裡向佛祖告罪也已經接近了尾聲,他將灰色的布袍一卷,從背後旋風般地跳出,一雙乾枯的爪子朝著曦狐狸後心便按了下去!
“唵!嘛!呢!叭!咪!哄!”曦狐狸心中剛剛升起一陣警覺,靈臺中的菩提金身自然飛出,這金身乃是元禪寺主九顆舍利子所化,其實力堪比“破神”後期的修士,比起曦狐狸本體都要厲害,金身三首同時喝出六字真言,手中金鐘一震,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震盪而去,虛空凝定如實質一般,灰袍僧人身形在空中頓了一頓,還沒有恢復原狀,菩提金身就已經飛到了他的近前,那個灰袍僧人此時甚至能夠看到菩提金身三首面上的獰笑,更能看清楚那六件正向他打過來的法器!
“阿彌陀佛!大法師且慢動手,小僧有話要說!”危急關頭,灰袍和尚連忙求饒,他也並不是什麼有骨氣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著姜桓這個普通人混了。
金身氣勢如山如海,將足往前踏出,那一對足掌徐徐往下降來,足底千輻相輪陡現,放六百萬億光明,自然化成五百億光明臺,下足時有無量金剛摩尼華,灰袍僧人頓時如受崑崙大山重壓,雖然奮力掙扎,但卻動彈不得,曦狐狸竹杖架在灰袍僧人的脖子上,冷笑著說:“現在有話就說吧,如果這話讓我不滿意,那麼我會將你的舍利煉化掉,親身去感受你想要說的話,現在有話便快些說吧……乘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去煉掉你的時候!”
灰袍僧人定了定心神,然後說道:“是是是,大法師可知,您的女伴已經被我家少爺看上了?”
“你說的難道就是那個姜桓?”曦狐狸摸出了那張金質名片,將這張金箔在手裡把玩:“這訊息實在是不值錢,更不值一條命,你還是上路吧……”
“慢著!我身為凝練出了舍利的佛僧,在他手下供職,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灰袍僧人見到曦狐狸有些好奇之色,於是連忙說道:“姜桓之母乃是五方五子中的第四代北方紫微子!”'網羅電子書:。WRbook。'
“什麼?”曦狐狸這次真的是吃了一驚,他經過這灰袍僧人一提醒之後,終於想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聽過“姜桓”這個名字了,要是認真說起來的話,這個姜桓也是他的親戚,這親戚卻是從塗山家算的,因為曦狐狸的生母塗山桑是姜桓的生父塗山赫的堂妹,那個塗山赫堂舅當初經還在洛大上學的熒惑星君介紹,乞白賴地追求當時還在洛大門口賣水果的北方紫微子姜漓,最後很是沒出息地做了人家的倒插門女婿,所以生下的孩子也隨他母親姜漓的姓氏,不姓塗山而姓姜。
“大法師,我現在也說了,您是不是看在都是佛門弟子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灰袍僧人看到曦狐狸的菩提金身,心中也是安心了一些,大家都是佛門弟子,說殺就殺的確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