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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部分

我開心了。”,曲永打斷了荊王的話,見其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樣子,他合攏雙手坐直了身子,最終打消了起初的打算,“我就實話實說吧。南洋和西洋的諸使節已徑直趨天津衛”大約最初下月就能入京了。殿下這一趟的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回京之後必然深受嘉獎。只是,殿下和蕭世子走得這麼近,就不怕……”,“怕什麼?”,荊王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比之前更尖銳了幾分,那種閒散漫不經心的氣息從臉上一掃而空,“本王只想問曲公公,你這話是替父皇問,還是你自己問?”

見曲永沒有立刻回答,他就一字一句地說道:“本王知道,朝中蒸奴兒干都司一向是防備得森嚴。相比九邊重鎮和那些更北邊的堡壘堅城,奴兒干都司說是我朝所屬,可兵員補充不走兵部,棉衣軍餉補充。走戶部,官吏調派不走吏部,鎮東侯甚至可以說就是當地的土皇帝,F以老大人們不知道操心了多少年他們要反,想來鎮東侯府歷代人丁單薄,他們高興得很。如今鎮東侯府擺出了那種姿態,大約人人都要鎮東侯永鎮奴兒干要成為過去了?可本王要說,那曲愚蠢,短視!”

“可殿下並不是儲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殿下就算是儲君,也還不是異日天子!有些事情,做得過頭了,對殿下不利,對蕭世子也未必有利。要知道,江南人是最擅長造勢的。”,撂下這麼幾句話後,見荊王並不接話茬,反而再次靠在後頭安之若素地坐了,曲永知道這話題再持續下去有害無利,沉默片刻就岔開話題說道:“今日在總督府,金陵書院教習*冀突然認承下了所有事,隨即碰柱自盡未遂,殿下如何看?”,“猴子把戲而已。”,荊王這才微微笑了,撩起長衣下襬翹足而坐,又似笑非笑地說,“曲公公是掌過錦衣衛的人,可不要告訴我說不知道兩江那位馮總督的不清不楚。鄧冀就是認承下了,他一人的命也不頂用,金陵書院要想全身而退絕不可能。嗯當初,他們可是要我的命,雖說讓蕭朗代我捱了一刀,可這一刀我絕不會讓他白挨!”

說到這裡,他那閒適自然的表情和他那殺氣騰騰的話遊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對於跟了皇帝幾十年,極其熟悉那位至尊的曲永來說,卻覺得這一對父子在某些方面竟是驚人的相似。他這一愣神的功夫,荊王竟是又衝著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話。

“畢先生的那位如夫人可是在曲公公你手裡?”,一瞬間的話題急轉,曲永面上雖沒什麼變化,心中卻為之大訝:“殿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是畢先生的臨行囑咐。”荊王看著曲永,彷彿事不關己似的說,“畢先生念及昔日情分,讓我捎話,請曲公公饒她一條(性)命,如今我把話帶到了。可惜,據說那還是母后身邊的人,我還以為如楊夫人身邊的雲姑姑柳姑姑那樣精明強幹忠心耿耿,豈料竟是一樣水養百樣人……她哪怕芶活,想來接下來半輩子也是惶然不安,所以還不如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殿下的意思是……”,“此事與我無關,我只是那時候看畢先生楊帆東洋,一時心有所感。”,荊王剛剛還有節奏地叩擊著扶手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下一刻,整個人竟是站起了身子,“她受母后命侍奉畢先生,既無嫡妻壓制,又無年長嫡子,畢先生並非無情之人,身邊只有她這一個女人。她卻因被人盅惑,以致忘恩負義,這樣的人留著何用?曲公公可不要告訴我說她因被人挾制之類的話”她一無父母家人,就只孑然一身,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殿下這(性)子,倒是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曲永口中說著讚歎,臉上卻沒什麼旁的表情,“芳草被拿住之後,我問出所有事情就照規矩處置了她,所以哪怕畢先生有言,死了的人也已經活不回來了。殿下知道支使她的人是誰,再加上蕭世子的事,莫非打算把金陵書院連根拔起?”,“本王沒那能耐。”,荊王乾脆利落地搖了搖頭,見曲永彷彿有些意外,他就回身坐下,抓起一旁高几上的扇子有氣無力地扇了兩下,這才自嘲地笑道,“父皇和列祖列宗都沒能做到的事,本王還不會把自己看高到那程度。但此次藉著海外那邊談妥的東風”這是前所未有的機會,哪怕不能動搖其根基,至少要給那些愚蠢短視的人一個教訓,尤其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曲公公,本王倒是有一個請求,邸冀那裡楊大人恐怕已經有安排,你既然握著這裡的錦衣衛總哨,能否在金陵書院再拎那麼一兩個人出來,一定要聲名狼藉的!”

“殿下是想……”

“一粒老鼠屎禹且能壞了一鍋湯,更何況那些人本就不是人品高潔?敗壞這麼一座百多年的有名學府,最好的法子當然是從名聲上頭入手!”,兩邊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心中各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