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老師嚴肅地看了我一眼,生氣地說:“你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呢!這只是審查節目的地點,能不能表演還得聽經理說了算!”
我們仔細地看了看他焦急的面容,最終同意跟著他走進表演大廳。舞臺下方有一箇中年男子和兩個年輕的男女,那年輕女人見了左老師,不耐煩地說:“怎麼這樣遲?快開始吧!”
我們四人立即跑到後臺,匆匆地換上服裝。
音樂響起,我第一個出場,做了規定動作,然後待在原地等待小芬,誰知這時候出了個小插曲,應該緊接在我身後出場的小芬卻沒有出場!我等了片刻,躊躇起來,不知是應該按照編排好的隊形走位,還是應該留在原地稍作等待。正在我出神的當口,阿虹“救場如救火”地出現了,她挺身而出,站在小芬的位置。誰知這個險冒得不很值得,因為我與小芬在排練時就配合了數次,彼此非常瞭解自己的位置,可是阿虹與我卻不同,我們是第一次配合。站好位置後,我們開始做第二個動作,她的動作比我慢半拍,連累得我們二人撞在一起,我頓時眼冒金星,倒在舞臺上,阿虹也摔了一跤。
我定睛看去,只見臺下坐著的幾人表情開始出現了變化,原本嚴肅的面部開始放鬆,其中一個的臉上還浮現了幾絲笑意。
災難並沒有結束,小芬此時大夢初醒般地跑上臺來,匆忙中一腳踏在阿虹腿上。隨著阿虹的慘叫,小芬也倒在了舞臺上。最後一個出場的阿玲一上場就發現不好,於是一隻手習慣性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失聲叫喊出來。
我們驚慌失措地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位置。誰知不等人的音樂卻在不知不覺中跑了一小半,於是我們拼命地回憶編排中的動作,手忙腳亂地配合著“走出西藏”旋律。慌亂中馬虎的小芬又惹了禍,不知怎麼的抓住了阿玲的一隻袖子,只聽得“呲”地一聲,阿玲的袖子應聲落地,一隻胳膊裸露了出來。阿玲用手捂住臉向後臺逃也似的奔去!我與阿虹本想將局面維持到底,誰知小芬不留情面,直接面向主席臺做了一個獻“哈達”的動作(這是我們的結束動作,本應在音樂結束時做)然後轉過身,連續做了幾個360度的大轉圈向後臺馳去。可能她頭部神經無法適應這樣劇烈的運動,在她轉到第五圈時,她整個人開始像喝醉了酒般地搖晃起來,直直地向背景大螢幕一頭栽了過去!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們五人垂頭喪氣地坐在更衣室裡。左老師目光呆滯,神情沮喪地盯著面前的一面鏡子。阿虹在安慰他:“左老師,這次全是因為我們經驗不足,下次……”
“不會再有下次了!”左老師的右手在空中一揮,粗暴地打斷了阿虹的話,他轉過身來,用一種嚇人的目光看著我們,“你們給我小心,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我們頓時愣住了,看著惱羞成怒的左先生揚長而去!我憋了一肚子的氣:“他憑什麼衝我們發火!真不是個東西!”
阿玲平時不大說話,這時候低著頭,意味深長地說:“他還沒給我們演出費呢!”
阿虹回味過來,叫嚷起來:“就是啊,我們忙了這麼多日子,白費了?”
小芬沉默了一會,然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們就不該相信他的鬼話!什麼演出!什麼革命!全是放屁!我以後再也不和模特這個行業打交道了!”
她抓起她的手提包,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剩下我們三人沒精打采地相互看了一眼,也悻悻地走了。
“白領”的工作(1)
因為夢想我參加了模特培訓,因為想實踐而被別人當傻子玩弄了一次。在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後,我在失望中清楚地認識到,我的夢想實在是離我太過於遙遠。邁出的第一步遭受到了這樣的打擊,下一次出發的時候,又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際,另一個打擊接踵而來。
WM公司放出訊息:上層準備從促銷員中選擇一名做督導。聽了這個訊息,大家都心照不宣,作為公司的“金牌”促銷員和資格最老的員工,我無疑成為最有希望的人選。有些促銷員開始請我吃飯,公開向我表明希望我以後對她們多加照顧,山峰也提示我做好升職的準備。受到這樣的鼓舞,我洋洋得意,信心十足,懷著一種必勝的心情等待著公司宣佈最後的決定。
但結果令我和很多人失望了,幾經考慮過後,總經理還是決定對外招聘一名督導。理由很簡單:我沒有文憑,不是本科畢業生。
就這樣,我連督導的氣味都沒聞到便慘遭淘汰。那天我請大家喝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被小邱和山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