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恨,是怨是憐,是疏離嘲諷還是期待溫柔,我都不及考慮,卻忽然聽到有人相喚:“未浠!”“夫人!”
這兩個聲音中彷彿有著濃濃的不安和憂慮,一下把我拉回現實,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下意識地向張義邁了一步。
猛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頓住步子,卻終是換著張義的一聲冷哼,而後他便不再看向我,終是長嘯一聲,與阿呼爾一起,宛若兩隻大鳥一般直掠出重重院落!
我一時僵立在那裡,進不得退不得。我留戀的是什麼?如果我真能夠拋卻一切,又為何會因為那兩聲相喚停了下來?!
“未浠!”水清揚輕喚,那目光中的瞭然彷彿知道我心中的真識想法一般,我避開他的眼,他卻一把拉住的我手,“跟我走!”
“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陸言伸手相攔,然後抬手一指,目光逼直向我,“還有她,很明顯,那個遼人的鐐銬是她幫著解開的,若細究起來,這可是通敵叛國之罪……”
“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在皇上太后那裡,這一切的後果我會承擔。”水清揚輕輕撥開陸言的手,見陸言還欲阻攔,從懷中取出一物亮在他面前,“這個可管用?”
我見那黃澄澄的牌子上隱約有“御賜”的字樣,陸言也不由微變了顏色,忙退了半步,水清揚按了按他的肩膀:“只要事關遼人,你總是失卻冷靜……這麼多年了,你……”他輕聲嘆息,卻終是沒再說什麼,只拉著我快步離開。
車輪滾滾,我望著水清揚在對面微抿了唇卻不說話,心頭一沉:“發生了什麼?”
“朱兄病又發了,這回症狀之重,更甚前次……”
“關我什麼事?”我嘆息,“小水,不要來來回回折磨我了,你明明知道他……”
“他在昏迷中,一直喊著你的名字。”水清揚驀地抬頭盯著我,一字字道,“我不管他之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對不起未浠,他也是我的朋友,而他真的就要死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