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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苦笑,只覺得悲傷。當初那句“少爺和我定會護你周全”猶在耳邊,雖然他和朱離都沒有護我周全,但我理解他身為朱離貼身護衛的無奈,莫名地永遠相信那最初的承諾。

趙闊卻猛地抬起頭:“夫人……”

“認親大會還是等等再進行吧。”我身後傳來張義的冷笑。

我猛地回頭,望著張義面無表情的臉——從他出現,就不曾看我一眼,我知道曾經傷他太重,也沒有期望過他的原諒,終是我欠他良多,又何止一條性命能夠賠得起。

我張了張嘴,卻只是盯著他自胸口前隱隱透出的血跡,那處正是上回為了護我而生受水清揚一劍留下傷口的地方,看來終是沒有痊癒,此時又因用力過猛重新崩裂。

“我跟趙闊之間的老賬是該翻一翻了,我上回就說過,那幾十記耳光我會找他還的……”他忽然淡淡開口,目光卻始終停在趙闊身上,而沒有看向我,“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你一個女人湊什麼熱鬧。”

說話間他手掌一翻,我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衝擊襲向我。

“夫人!”趙闊一縱身彈了過來,瞬間與張義交手數招,護我之心甚切。然而我只是被那掌風一帶身不由己地退了數步,剛好被他推出了與趙闊相鬥波及的地方。

他的力道拿捏的十分合適,就連腳步停下都沒有絲毫踉蹌的感覺。

他——終只是為了保護我!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滾滾而下,說不清是悲是喜是痛是傷!

也就在這一瞬間,趙闊與張義已交手數招!

我看不出什麼武功招數,只覺得眼前人影翻飛,掌風鞭風擊蕩,就連陸言、阿呼爾和在場的眾名守衛,都摒息凝神。

然而高手過招,只在片刻。兩道身影驟分,趙闊退了半步,張義退了三步!

“我原本沒那麼容易贏你,只是你身上有傷,所以我佔了便宜。”趙闊目注張義。

我見張義左邊衣襟已然溼了一片,因為他身著大奕王朝的兵士淺褐色軍服,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張義神色有絲複雜:“多謝手下留情。”說罷向陸言冷笑,“我收回剛才那句話,趙闊在大奕朝,的確算個人物……”但頓了下他卻又說,“只可惜那招‘回馬箭’是我們契丹失傳的箭法,還有,他武功裡有我們遼東東野派的路術……”

此話一出,我注意到趙闊的面色微變——當初在世子府曾聽聞過趙闊九死一生之時是朱離救下了他,才讓這名武林高人對朱離唯命是從,這,就是他的秘密麼?

陸言目光依舊掃過趙闊,似乎微皺了下眉,但終是挽了個劍花冷笑:“認賭服輸,你認為以你現在的傷勢,還能來去自如麼?來人……”

“慢!”我聽到有人緩緩開口,一隻修長的手,壓上了陸言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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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我聽到有人緩緩開口,一隻修長的手,壓上了陸言的劍。

是水清揚。

“清揚,你……”陸言震驚地抬頭望著他。

“讓他走。”水清揚話雖向陸言說,目光卻只是盯著張義,神色複雜,“我放過你,只這一次。”

張義似乎也是一怔,卻沒有多言,只笑道:“多謝!”

“清揚!”陸言面色一變,“他是西遼達丹部的王爺,他是害你受傷的那個人,而且他剛剛燒了火器庫……”

“我知道,我比你更早知道他是誰。”頓了下,水清揚又道,“火器庫沒被燒,點的不過是些炮仗之類唬人的東西,他不會做把別人和自己逼上絕路的事……”

“那……”陸言還要開口,張義卻道:“早知道如此簡單,我又何須來放火劫人,只需跟咱們水院判打個招呼便沒事了,都說水院判在皇上太后面前左右逢源如魚得水,看來還能一手遮天呢……”

我嘆息,連感謝都沒有,還帶了諷刺挖苦,這人真囂張得讓人無言。果然陸言白了一張臉,怒目而視地盯著水清揚,水清揚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卻只是搖頭:“這是私人恩怨,阿言,請你……原諒……”

我怔了下。我從來不知道水清揚跟張義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我不認為會是前幾天在崖邊他們之間僅有的交集會讓水清揚手下留情。

“既然沒我什麼事,告辭!”張義卻也不再多言,只向阿呼爾點頭,然後目光卻彷彿無意間——瞥向我!

我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而那目光忽然閃現出太多複雜的心緒更讓我只覺得促不急防的心痛。我太笨,看不他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