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棄我於不顧的。
可是……這麼久以來,我卻沒有一絲一毫他的訊息,他是瞭然於胸,算準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強,還是真是已經棄我於不顧了呢?
一時間我只覺得心中翻滾得厲害,不知道要以何種面目面對自己的堅持,面對張義的殘忍!
桌上的燭火突然“啪”地爆了一個燭花,猛地驚醒我,讓我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張義的手中。我忙抽回來,張義也不堅持,輕輕鬆開了我的手。
我深深吸了口氣,才找回自己的思維:“姬暗河知道了你的身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身上有什麼值得他不計代價得到的東西?還有,他又許了你什麼好處?”
“你一下問了那麼多‘為什麼’,要我先答哪一個?”張義笑了笑,目光卻略顯清冷,“記得那天姬暗河臨去邊關前,曾經去世子府找你的那天晚上,他也曾找過我……”
我一驚。那天……正是我穿越過來的第一天!!
“他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將你安全帶到邊境……”張義半垂了眸苦笑,“只是,只怕當時我也不曾料到這個承諾居然讓我如此費盡心思力氣,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偏是很看重承諾。”
我肯定,姬暗河許給張義的,也絕非是小恩小惠,能讓一個異族王爺捨命相幫,只怕……這其中關係到太多東西,我也不想知道。但我卻絕對不認為,姬暗河出了那麼高的代價,只是為了對“我”的感情,更何況,如果他知道張義帶回去的我已不在是原來那個人的話……
“我身上有什麼秘密?”我盯著他,似乎這才是一切的重點!
“當然……”張義挑挑眉毛,剛要開口,卻突然面色一變,一記掌風掃滅了桌上的燈。我頓時眼前一黑,卻感覺張義欺身上來,一把扯了我。這客棧的房間本來就不大,只幾步我就被他從桌前扯到床上。我還不及多想,就覺得他一把撕了我的衣服!
一切快如電石火光,突然的讓我腦袋發矇。但那聲衣服碎裂的聲音卻在寂靜的夜裡極是清晰,一下子驚醒了我。我不由大叫掙扎:“你……你幹什麼……”
黑暗中看不清張義的表情,卻只覺得他一雙眼睛被窗外隱約的月光映得極是發亮。我忽然發現我不是害怕,而只是……驚詫!
他的帶了酒氣的氣息沉沉呼在我身邊,身子半壓在我身上,他似乎對我打了個什麼手勢,但屋子太暗我看不清,不是人人都跟他一樣是武功高手,夜能視物。
我苦笑了下,剛要開口,卻感覺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迅速伏在我耳邊低聲道:“有人……叫,大聲……”
我會意,立刻大叫:“張義……你,你快放手……你不要……”
“老子忍了很久了,偏是一副病弱的身子,中看不中用,眼見就要到邊境,今日不下手,明天就得把你拱手讓人,老子這一路來的生意豈不是虧本的厲害……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別逼我用強,那就不好玩了……”
這麼惡俗的臺詞,我……好汗!終於漸漸適應了黑暗中的視線,我看著他眼中狹促的笑,再聽他猥瑣的聲音,我幾乎要笑場了——這人要是擱現代,沒準兒能捧回小金人兒了!
他一隻手剛好捂上我的嘴,讓我只來得及發出“唔唔”的聲音,則顯得很曖昧……正在此時,卻見門一腳被踢開(為門默哀,古代的炮灰),一個黑衣人仗劍而入,怒道:“果然是淫賊,本少爺最恨這種人,還不速來受死!”
說罷一個閃身,長劍一閃直奔張義刺來。
張義此時正背衝著門,聞言不由“慌亂”轉身,向側旁閃了一步,似無意卻避開了那一劍,邊攏著衣襟邊輕佻地笑道:“唉喲,想不到還能碰上‘替天行道’的大俠,真是三生有幸……真可惜,你再晚來一會兒就好了……”
“廢話少說,看本少爺不抓你去見官!”那黑衣人身手敏捷,劍光凌厲,但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張義的對手。於是心下略安,忙坐直身子,抓了外袍披在身上,還好剛剛張義的一撕,撕破的也不過是肩膀處的衣袖而已。
卻見張義似乎對武功有所保留,左閃右躲,終於他似乎被逼得手忙腳亂了,於是趁黑衣人不備,尋了個機會奪門而出,罵道:“他媽的,老子最瞧不起自命俠義的人,我一路照顧她良多,求一夜之歡的圖報有何不對,偏是你們這種人,最愛壞人好事……等老子回房取了兵器再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那黑衣人腳下不緩,卻也不理會他的話,只是拎著劍冷笑著追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都出了屋。我坐在床邊有點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