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體內替我固元祛毒。他們倆就跟說好了一樣,各做各的,從不碰面,但每天下午,水清揚都會找姬暗河,“陪”他巡視邊關駐防,替守城將士治點頭痛腦熱的小病,張義則藉機會點了兩個照顧我的小姑娘的穴道,方便出入。
我知道他們是想在戰事沒來之前多幫我壓制體內的毒(聽水清揚的意思,如果能把毒性壓制,至少眼睛可以看得見,跑路也比較方便),可是我知道張義前幾日被水清揚所傷,傷勢沒好身體虛弱,所以極力抗拒他再為我耗費真氣。
可這廝卻毫不手軟的地點了我的穴道替我療傷,這是我第一次嚐到被人點了穴道不能動不能言的滋味。
心中真的五味陳雜。當時在世子府的草棚裡朱離也曾用點穴來威脅我替我療治,告訴我被點了穴道的痛苦的情景恍如昨日,但我知道他只是嚇唬我,可眼前這個人是真動得了手的,我也終於深刻體會到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我不由苦笑,他連對我的好,都是讓我不能推卻的。
見不我語,張義手上漸漸用力,我只覺得一陣暖流自背心沿著身體緩緩遊走,直到全身都暖了起來。這種暖意讓我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彷彿回到了父親懷抱中一樣,很親切很安全。
驀地我覺得張義身體一緊,冷喝道:“誰?”
遇驚變
驀地我覺得張義身體一緊,冷喝道:“誰?”
同時他的手掌離開我的身體,霍地站了起來。
片刻,我也聽到了腳步聲,不及反應,掀簾的聲音夾雜著水清揚急切的聲音傳了進來:“張義,你快走!”
我從來沒聽到過水清揚這麼急迫的聲音,就算當初我們被蕭戰突襲,就算他受了重任,就算我在懸崖邊上吊著,他都沒這麼慌張的聲音。
我也急急起身,盯著水清揚的方向:“怎麼了?”
“姬暗河似乎知道了你的身份!”水清揚只向著張義道,頓了片刻,卻只聽他忽然苦笑,“只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