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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且不論我是不是有這份心思,我卻不信他能忍心見那西遼族人落入蕭戰這般無恥卑鄙小人手中。

這些話我想問張義,可是在張義再次來到我營帳的時候,我卻沒有說出口。

或許是因為邊關氣氛緊張,開戰在即,因此水清揚對我的病格外用心,由於每日都會為我配藥針灸,他乾脆就在我的帳子旁邊搭了個帳子,方便治療。

估計姬暗河對邊關之事焦頭爛額,倒也無暇顧及我這裡,由得水清揚全權處理。

事後姬暗河找人將服侍我的蘭蘭和如月抓了回來,要不是水院判憐香惜玉開口求情,她們倆就算不被杖斃,也至少會被姬暗河丟到軍妓營中去。

但是在水清揚求情之後,姬暗河會意瞭然般只是威脅警告了一番,第二天,就有妖嬈美豔的女子大半夜爬到了水清揚的床上。

當水清揚哭笑不得地向我描述他如何尷尬的威逼利誘了那女子離開,最後不得已敲昏了她時,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誰讓他在姬暗河面前表現的那麼貪財來著?在世人眼中,貪財與好色,都是連在一起的。

於是水清揚按著我的肩膀一邊施針一邊恨恨地道:“看我以後再幫你的。”

我忙斂了興災樂禍的心思,笑道:“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再說了,你是我大哥,你若不幫我便沒有幫我了。”

當時我不方便開口跟姬暗河求情饒了蘭蘭和如月,便求水清揚當說客,畢竟以以前白晴的冷狠絕情,就算再失憶也不會連性情都大變,我是怕被姬暗河懷疑。當然他也樂得當好人,但卻沒料到這好人當的還有這大的福利。

水清揚卻是沉默了半晌,一根根把插在我身上的銀針收了之後才道:“施了半天的針了,你也應該是乏了,好生休息吧,我去前邊看看。”

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嫌我開你玩笑生氣了?”

“沒有。”

“水大哥。”我“盯”著他不語。

良義他才一字一字地道:“未浠,不管怎樣,我都會盡力治好你的病。待時局穩定些,我陪你苗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我有點糊塗,但啄磨了下卻覺得有絲酸楚漸漸由心底冒了出來。是啊,我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恍然間在世子府與水清揚鬥嘴的日子又浮現在眼前,恍然間就算我和水清揚被困在崖下依然能夠笑面傷痛的日子又浮現在眼前……可再一轉眼,我就要死了,卻再笑不起來。

我忽然為自己當初因著朱離賭氣而不管不顧地替他易毒,第一次有了絲後悔。我的任性是不是真的傷害到了太多的人?

我剛要開口,卻忽聽水清揚語意一轉:“你放心,無論是我,朱離,趙闊,甚至張義,都不會讓你死的!”

說著他緊緊握了下我的手,然後收了藥箱轉身離開。

那一下很用力很用力,彷彿痛到我心裡。

我抬手抹了下眼睛——這種欲蓋彌彰的話,不像水清揚風格。

“好端端的,怎的又哭天抹淚的。”我沒聽到腳步聲,就聽到張義說話。這人上輩子一定是貓變的,走路沒聲,心思奇詭。

“應該不是因為你那位‘水大哥’欺負你了吧?不過,我看他出門時也是一付心思沉痛的模樣,莫不是對前兩天晚上的女人不滿意,找你撒氣了?”

我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張義道:“這個女子可是我特意從四十里外的清水鎮找來的花魁,當然,跟你們京城的青樓女子比,是差遠了,但在這種偏遠的小鎮,她也算上百里聞名的邊城一枝花了……”

我剛要怒他作弄水清揚,恍然間明白定是姬暗河讓他去找的,但聽他話裡話外興災樂禍的語氣,不由嘆道:“堂堂達丹部的王爺,竟淪為給人家拉皮條的地步,真是可憐。”

張義道:“我這個王爺給人當過下人,讓人打過耳光、被人關過死牢,還與人通姦、淫人妻子, 這些事都做了,拉皮條又算得了什麼……”

我終是怒道:“張義!”

“小人在,繡錦姑娘您吩咐。”他在我身後笑嘻嘻地應道。

我突然間什麼都說不出。他肯留在邊關,肯給姬暗河辦事,肯替他去拉皮條,還不都是因為我,我在享受著他的關切之後,還有什麼資格挖苦他?

張義一隻手輕輕撫上我的後背。我一動,他另一隻手迅速壓住我的肩:“別逼我再像前兩天一樣點你穴道。”

我再嘆息。這段時間每天上午水清揚會為我把脈、煎藥、針灸,下午張義會用真氣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