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得疾勁,沒過多久,我已經開始凍得發抖,可看到身邊兩名精神攫爍抖擻的親兵,我嘴張了張卻終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關鍵是說了沒用,因為他們根本不懂漢語。
卻在此時,我忽聽腳步聲傳來,待到來人用契丹語與兩名親兵交談了幾句,我才聽出是蕭戰的聲音,此時他已蹲到我面前,抱了件狐皮袍子遞給我,笑道:“王兄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我”那些風流韻事果然盡人皆知,我瞪著他冷笑:“那你是來憐香惜玉的,還是來折辱我的?”
蕭戰嘆道:“大半夜的我好心來給王妃送件衣服,竟也被罵,好生傷心。”
我不語,無論心機還是口舌我都比不過他,反正身在屋簷下,我也顧不得什麼寧死不屈和民族氣節了,於是不客氣地從他手中拿過袍子披在身上。
狐皮袍子果然暖和,我立時覺得不冷了。
蕭戰挑挑眉看著我,忽然低聲道:“我帶王妃逃跑吧。”
他這個表情竟跟張義有幾分神似,恍然讓我有點失神,然後我才慢半拍的道:“什麼?”
“我說,我帶王妃去見靜王爺。”
我不由冷笑:“當初可是蕭王爺帶我來的這裡,又不是我求你帶我來的。”
“我以為……”蕭戰居然吱唔了。
我苦笑道:“我說了我與張義根本沒有關係了,你偏不信,這回拍馬屁沒拍好,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蕭戰一怔,也苦笑:“你這比喻倒還真恰當。”
難得見蕭戰這般真實的神色,我不由道:“實不相瞞,前段時日張義曾去找過我,我……折辱了他,他早已恨我入骨,若不是我還能為他換得些許利益,說不定他真會殺了我……”想到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我不但痛,而且怕,現在還忍不住會哆嗦。
“你……說什麼了?”蕭戰八卦本色立現。
“我也罵他‘雜種’來著。”我輕聲嘆息,當